“吼吼!”
虎哥猛然一声怒吼,挡在他们前面的士兵纷纷让开道路,由他和滚滚在前面开道,一行人迅速驾驭着骏马往天门关城楼出口跑。
“追上去!”
东国人见状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在祁连城没有脱困之前,他们一刻也不能放松。
“老厉,给劳资振作点,劳资不想带一具尸体回去!”
因为伤太重的原因,厉如宏只能跟秦牧言共乘一骑,疾驰的马背上,感觉到厉如宏靠着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无力了,秦牧言不禁在他的腰上掐了一般,别看他语气一如既往的粗暴,实际上,粗狂的俊脸弥满了赤裸裸的担心。
“我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死不了!”
来自腰际的疼痛唤醒了厉如宏有些散乱的神智,背靠着他的胸膛,厉如宏唇畔牵起一抹虚弱的笑痕,他都还没有征服这匹野马呢,怎么能现在就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主子,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他怎么舍得死?
“老牧,要不咱俩凑一家吧?”
夜风里,如同告白的声音顺着风清晰的传进秦牧言的耳朵里,高大的身体陡然一震,敛下眼看看他之后,秦牧言凝声道:“你能活着再说,劳资绝对不会要个死人。”
秦牧言不知道厉如宏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为何,更没有时间慢慢去想清楚,他只知道,厉如宏必须活着,没有他,他一个人不行!“呵呵活给你看!”
甭管他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他都当他是答应了,向来强悍的声音不禁染上少许柔软与坚定,听起来就像是情人间的溺语一般,秦牧言向来没有任何情情爱爱停驻的心房不禁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为防止他掉下去而搂在他腰侧的手无意识的穿过他的腹部,等于是整个将他抱在怀中:“老厉,我最恨食言之人,别让我有机会恨你。”
难得的一次温柔,没人能听懂他的意思,厉如宏虽然虚弱却越发灿烂的笑却说明他已经听懂了,不恨,那就爱吧,秦牧言是个真爷们儿,他的感情世界只有恨与爱,从不存在任何暖昧的中间地带,太好懂了。
夜色中,谁也没去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每个人都驾驭着骏马急驶向城门口,早已得到消息的城门口不出意外,堆积了大量的士兵,火把将夜色照得亮如白昼,冲在最前面的虎哥滚滚连续几声撕吼,直吓得那些士兵们瑟瑟发抖,没办法,人类害怕猛兽是天性,不是他们自己能够控制的,不过他们也没有让开身体就是了。
“吁!”
抵达城门口,最前面的影卫勒紧缰绳扬声道:“开城门!”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负责守城的将军,而那个将军的视线却一瞬不瞬不盯着严晟睿前面的那一抹明黄,以严晟睿的眼力和观察力,又岂会察觉不到他的目光焦点,迎着他的注视,严晟睿抓起祁连城另一只完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