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有些慌乱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昨日和许大人叙旧,一时喝多了,没来得及跟爹娘说一声。多亏许大人想的周到,不但把我给送回去,还让易宁来说一声,是孩儿让爹娘担心了。”
钟氏扶着他回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怒意说:“下次莫要再如此胡闹了,害娘担心的晚饭都没吃好,你哥还在全京城到处找你,都急坏了。”
重照真诚地向李重兴道歉:“哥,对不起,是我在静安寺里偶遇许大人,谈得尽兴,便约了下山喝酒,一时喝多了。”
李重兴说:“没事,你可让我好找。我还想问你,为何首尊使大人没把你送回国公府,反而去了你的新府?”
重照笑着摸鼻头,“已经宵禁过去很久,许大人也都醉了,实在不好让他绕远路送我回来,恰好我们在一条街的对门,便一起回去。”
李正业说:“下次让易宁跑一趟,回国公府找辆轿子来接你。”
重照点点头,眼中的微茫显得他仿佛真的大醉一场睡了一整晚还很迷糊似的,钟氏拉着他坐下吃了点东西,重照苦笑着说:“娘,我头还晕着呢,让我再去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来看你。”
第19章
重照接下来三天都有点缓不过来。
他担心那药有问题,特意悄悄去拜访林家太医林飞白,林飞白说:“催|情|药|若是彻底疏解了,那便不会伤身。放心,药性虽然猛烈,但不会有隐患的。”
重照点了点头。
林飞白转身去拿了些药材,说:“我看小侯爷气色不好,这些拿回去吃着,都是温和性的补药,吃不坏的,一日三餐记得要按时服用,不要吃过于阴寒性质的食物。”
重照说:“多谢林大人。”
林飞白说:“小侯爷客气了,上次舍妹承蒙您相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以后小侯爷若是有事,随时可以叫我。”
重照拿了药材,回国公府。
进门撞见李重琴,重琴问:“哥,你手里提的什么呀?”
重照说:“感染了些风寒,打算喝点药压一压。”
幸亏他家没有通医理之人,不然这包药就露馅了。这几日李重兴旁侧敲击问了他不少那日的事情,重照都以记不清楚为由给糊弄了过去。
李重兴依旧造出晚会忙于公务,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重照喝着补药,把君子兰的帕子收好,打算找个机会问问这个线索,猛然想起自己的手帕还在许长延手中。那日一时冲动送了出去,回头才想起来是他娘织的,意义颇重,等哪一日问问能不能拿回来。
重照喝完药,照常去大理寺阅卷宗。
京城案件走京兆府,地方案件走刑部,比较复杂的大型案件走九龙卫,大理寺还是很清闲的,重照中午用完膳,去里间软塌睡午觉,正睡得沉,被杜州给推醒了。
杜州说:“我们在河里发现了尸体。”
重照顿时被惊醒了。
两人迅速赶到河边,被打捞上的两具尸体放在岸上,已经盖上了白布。
重照问:“验明死因了吗?总不会是淹死吧?”
仵作一脸为难之色,“禀大人,这两具尸体都是女子,在死之前,头部、肩膀、胸前、背部,大腿及脚踝都遭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击,只可惜泡得时间太久,痕迹早已经无法分辨,无法肯定因何而死。”
重照问:“既然遭受重击,那这重击是否可能造成死因?”
仵作说:“有可能致命,也有可能不致死。不过这种程度的伤痕,绝对是人为,且不是使用利器留下的伤痕。”
重照说:“像被揍了一顿……那样?”
仵作说:“小侯爷形容的极对。”
杜州过去看了一番,走回重照身边,说:“问了附近,没什么线索,等发布了通告,看看有没有人来认领或是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