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老爷子反应过来,程齐桥已经大喊了一声“我没有”,他转过身满脸是泪的看着程老爷子:“爷爷,我没有,不是我。”
饶是老爷子征战商场多年,也被这一指认吓得不清,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对宋含章沉声道:“含章,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齐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程齐桥说:“含章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在我自己的生日宴会上这样做呢?”
就连简闻也觉得于情于理程齐桥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宋含章想到程齐桥一两个小时前还抱着自己默认了这件事,现在就矢口否认,再次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你想下药的人本来也不是我,而是淳乐水。”
程齐桥摇头。
宋含章问:“你是不是给淳乐水端了杯酒。”
他看向简闻,当时简闻在场,听到淳乐水说程齐桥给他端了酒,而且程齐桥还点了头。
程齐桥无法否认。
“当时我亲眼看见淳乐水把你给他的酒和他手边的酒换了,”宋含章内心颇有点一言难尽,喝下这杯酒还是他自找,“然后递给了我,我在那杯酒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那万一是你之前……”
“之前我喝的酒都是随手从会所侍者手里拿的,下这种药不应该这么没有目的性吧?”
“我……”程齐桥找不到借口,我了半天急道,“你没有证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爷爷!我只是看他没酒了顺手帮他拿了一杯而已。”
程老爷子自然还是偏向自家人的,他甚至摆出了长辈的架势:“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是我们家齐桥做的,那你怎么解释齐北在你的房间里?”
“呜!呜!呜!”
“您提醒我了,”宋含章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齐北身边屈膝蹲下,取下他嘴里的湿毛巾,冷声道,“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嘴里长时间塞着毛巾,齐北的下半张脸又酸又胀,取下毛巾之后一时半会还合不拢嘴。
但他被宋含章盯得背脊发麻,身上被皮带抽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程齐桥,我看到他往淳乐水的酒里下的药。”
他说完姿势扭曲地把背后的手往宋含章面前递了递:“宋、宋少……我错了我错了,帮帮忙,帮忙解开一下。”
宋含章纹丝不动:“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
“然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齐北眼神乱飘,不敢说话。
“行吧,你回头再说。”宋含章说完,又捏着齐北下巴把毛巾塞了回去,他转身对程老爷道,“您都听见了?”
程老爷子面色阴沉,而程齐桥早在听到齐北的话是就惨白着脸,但他仍在嘴硬,只是底气不足:“爷爷……我没有……”
程齐桥不敢面对老爷子失望的眼神,他央求着:“爷爷……”
程老爷子深吸了口气,他转向宋含章:“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这样含章,你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上,给爷爷一点时间,让我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好吗?”
程老爷子和宋老爷子私交甚好,他都这样说了,宋含章也没办法不依不饶。
他点头:“那还麻烦您一定要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老爷子眼底带着疲惫:“你放心。”
他一声不吭地往外走,程齐桥看看宋含章又看看程老爷子,追了上去:“爷爷……”
老爷子避开他来扶的手:“别叫我爷爷。”
两人出门,宋含章转向齐北:“那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