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的没管,带着唐抿扬长而去。
冯吉勇没敢阻拦,看沐心毫不犹豫离开的架势,也知道事情谈的不顺利。
这么多年,他罕见董事长向谁低头......结果......
沐心这次是铁了心了?
沐心并没有铁石心肠,但也不是什么动不动就心软示弱讨好人的蠢货。
爱屋及乌,不爱了,自然不再予求予取。
和唐抿离开机场大厅,走很长一段路了蓦的回头扫视身后,白色地砖光可鉴人,来来往往人员繁杂,因为尽管捂的严实但仍旧个高腿长气质出众,他还挺引人注目,但那都是普通的关注,几眼便过。
而刚才那种被强烈目光锁住的感觉,像是错觉。
二楼玻璃护栏后,
被一株绿植挡住大半身形的魏云骥,看着沐心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了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他瘦了很多,但长期锻炼和自幼家教培养的底子在,深灰色长款风衣勾勒出挺拔身形,倒不见很多颓势。
只熟悉的人若看,便会发现魏家家主昔日一双锐利清明的眼,眼窝比以往微陷,多了几分幽深怅惘。
跟在身后的助理,第四次敷衍走想要自家老板联系方式的旅客,轻声提醒:“老板,董事长离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跟过来却又不出现,沐小爷也不知道您来接机了啊。
魏云骥没有说话,往回几步坐在了供人休息的椅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心肝脾肺肾一起呼出去了一样,疲惫至极。
助理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他虽然不像冯和那样和魏云骥一起长大,但跟着魏云骥的年头并不短,眼睁睁看着魏云骥从果决凌厉变成人穷气短似的不安和沉默,也有些麻爪。
麻爪之余,还有不理解。
照前些年那情形看,老板对沐小少爷明明淡的很,有时候还有些厌烦,人走了不该松口气吗?
哪怕不松口气是因身为男人的面子被折损,毕竟沐小少爷转头选了老板的死对头,但也不该如此颓靡,好像生命力都被抽空了似的。
助理正自揣度,忽然听到魏云骥吩咐:“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他作为魏氏集团总经理身边最亲近的人,一天不说日理万机也差不离,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本该寻摸一阵儿。
但今时不同往日,自家老板最近最重视,亲自挑选且几次垂询的,只有一样,从国外订的那架超豪华私人飞机。
忙道:“老板,飞机半个月内能运到国内,手续齐全,只等沐小少爷签字就可以接收。”
魏云骥说“那就好。”
他记得沐心十八岁成年之后,专门去考了飞行执照,说是有一天要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像鸟一样在天空翱翔,尤其是到冬天,燕城这么冷,开飞机到南方过冬,像候鸟似的,贼过瘾。
后来诸事繁杂,这件事就搁置了。
想到此处,魏云骥捏了捏鼻梁,到这时候了,又何必自欺欺人。
其实不是事忙。
心里记得的,当时他在忙别的事,顺口评价说“绥绥,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总想着吃喝玩乐。”
到现在,魏云骥已经回忆不起来沐心当时什么表现,有没有伤心,辩解什么了没有。
一定伤心了吧,兴致勃勃拿着飞行执照来分享喜悦,却被自己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