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道:“你在笑。”
宋皎没有回答。
“我看见了,你在偷笑。”
宋皎抿了抿唇角,还是闭着眼睛:“我吗?”
“是。”谢沉低头看见被他高举的手带起来的中衣衣摆,看见什么东西,觉得好奇,就伸出拇指,按了一下。
宋皎几乎要从榻上弹起来:“你干嘛?”
谢沉正色道:“卯卯,你腰上有个洞。”
宋皎弹起来的时候,又露出另半边,谢沉惊道:“另一边也有。”
宋皎放下手,把衣摆扯好,盖住,控诉道:“就是你小时候挖的,最近几年越来越深了。”
“我没有挖过。”
“就有,你小时候每天都要抱着我睡觉,手指就一直动啊动的,就变成这样了。”
“除了你就没有别人。”
天降大锅,谢沉百口莫辩。
宋皎推了他一下:“醒了就去洗漱吃饭,你昨天晚上折腾死人了,一直‘老婆老婆’,今天轮到你服侍我……”
好像有两个不太怎么样的词语飘过去了。
宋皎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看着对方,都在试图通过对方的眼睛,窥见对方的心意。
两个人又是同时开了口。
“我……”
“卯卯……”
谢沉从床上坐起来:“我去端水给你洗脸,服侍你。”
宋皎却拽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起来了,他的脸烧得厉害。
今天不用上课,谢沉换了衣服,洗漱好了,才端着洗脸水回来。
他掀开被子,把宋皎从被窝里挖出来:“起来洗漱,爷爷刚刚派范开来了。”
宋皎差点就要重新睡着了,揉了揉眼睛,问道:“爷爷说什么了?”
“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
“嗯。”
“然后范开就说,要是没事,就不要落下学习,马上就要考试了。让你教我念书。”
“噢,这样,那等一下我们开始念书。”
谢沉把漱口用的茶水递到宋皎手边,他也不接,只是张开嘴:“啊——”
谢沉给他灌了一口,就像昨天宋皎喂他吃醒酒药一样。
宋皎刷了牙,又洗了把脸,才感觉清醒一些,然后跟着谢沉出去吃早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榻上,慢吞吞地吃东西。
宋皎随口问了一句:“你会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