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娆大概就是小时候班上那种三心二意的学渣,自己还没画好,就忙着四处观察同学的作业。
宋昀然却是心中疑惑。
秦恪都没养过狗,为什么也要画狗,总不能他俩撞了灵感,今天就要现场以monica的名义比一场吧。
他转头凑过去,看清那张用铅笔描绘的小画后,拳头硬了。
秦恪竟然复刻了他在雪地里画的那只委屈狗!
“我怀疑你在暗示我什么。”
宋昀然提出抗议,“这张不行,你自己重画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旁边的邵谦伸长脖子:“啊?不就一只狗吗,怎么也有暗示?”
宋昀然:“……我没法跟你解释。”
他并不想被全国观众看见自己恍惚之中画下的涂鸦,扭头威胁秦恪,“听见没有,快点换一个。”
然而,秦恪只是气定神闲地反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
当然是因为这狗越看越像你爸爸,它右边脸上甚至还有和你爸一模一样的酒窝。
虽然狗有酒窝这事听起来就足够让人无语,但更无语的事,宋昀然很难公开说出这个理由。
因为一旦说出来,很像在骂他自己是狗。
宋昀然深吸一口气,把秦恪拉到角落,下意识就想关麦私聊。
结果手指还没摸到开关,工作人员的队伍中就投来一道锐利的目光。
“……”
宋昀然默默收回手,摆出霸总的冷酷脸,企图以眼神施压。
秦恪迎上他的视线,语气隐忍:“我不擅长画画。”
“所以……?”
“所以只能学习你的画风。”
秦恪密长的睫毛缓慢垂下,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自卑,“还是说,这样也不行?”
宋昀然心中一颤。
他看见了,他真切地看见了,秦恪说完那句话后,嘴唇无声地动了两下。
是的,那口型他绝不会认错。
就是“爸爸”二字。
宋昀然的意志瞬间崩塌殆尽。
没有哪位父亲,可以抵抗孩子如此认真的请求。
所以一定是他想多了,秦恪并非借狗……哦不,借木雕取笑他,而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向他致敬。
“哦,既然这样,那你就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