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 缓缓松开了捏得死紧的衣袖,咬了下唇。
这该死的萧归。
不一会儿,他便瞧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策马跑到跟前。
“相父!你怎么来了?”
萧归的声音十分惊讶,“你身体不好,进来容易看不见的,快跟我出去。”
他不由分说地将他相父从小轿子上打横抱了下来,又放在马背上,翻身坐在他身后。
萧归低低笑道:“相父是不是担心我?”
温无 视线模糊,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相父不用担心朕,朕出入习惯了,眼睛都适应了,看得清清楚楚。”
他还得意了?
温无 冷声道:“我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萧归愣了一下。
看了看,这才注意到他相父脸色不好,似乎是生气了?
“呃……这是最后一次了,相父,朕保证。”
周遭都是禁军,温无 不想在众人面前让他没脸,于是沉了沉脸色,不再说话。
众人纷纷折返,出了后山,模糊的眼睛便渐渐恢复过来。
回到丞相府中,温无 一下马,便径直去了书房,轰的一下把门关上。
“相父,你听朕说!相父!”
“丞相?”
“公子?”
……
温无 自认是平和冷静的人,然而这次,他却真的怒了。
萧归真是固执如蛮牛,拉都拉不回来。
他就没有想过,万一出了什么事,别人会担心焦灼么?
一意孤行、刚愎自用的泥腿子!
温无 兀自在房中提笔狂草,简直气死了!
丞相府后院庭中。
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大夫正在捣药。
蓦地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老大夫抬了头,吓了一跳,忙行礼道:“皇上万……”
“行了行了。”萧归没耐心地拦住他,从怀中掏出来一截头部白生生、尾部裹着泥土的玩意儿。
“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