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自然是陆嘉, 而另一个……
温无 眯眼看去, 觉得那身形甚是熟悉。
他刚想说什么,便听见闷哼一声, 来人似乎是被踢到了了哪里, 蓦地一顿。
动作刚迟滞了几分,便被陆嘉扣住肩膀,狠狠地侧翻摔在地面上。
温伯提了灯照到那人跟前,将他的脸掀起来, 周边霎时无声。
萧归?
压在他身上的陆嘉也愣住了。
温无 缓步走过去, 轻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有这兴趣,半夜三更偷墙?”
萧归闭上眼睛,咬了咬牙。
丢人丢到家了。
然而,他的羞愧只持续了一瞬。
萧归腾地一用力推开陆嘉站起来,提着一只受伤的腿, 金鸡独立。
“朕,微服出巡。”
众人:“……”
陆嘉无语地瞧着这个狗皇帝, 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连温伯都被他的大言不惭惊住了,咧开嘴笑了两下。
萧归不看众人,脸皮厚得都揭不下来,一跳一跳地蹦到温无 跟前, “相父,腿好痛。”
温无 目光下移,不无嘲讽,“腿痛还能爬墙?”
“这不要见相父吗?”
“见我做什么?”
“我想你……”萧归瞧见他相父面色一边,立即舌头打了个转,“朕有个事要跟你说。”
温无 :“……”
进了丞相府的书房,众人退散,萧归坐下后,这才后知后觉,腿上伤口被陆嘉踹了一脚,隐隐出血,疼得得他龇牙咧嘴。
温无 冷笑着骂他活该,兀自处理起公务来。
萧归却不以为意,多动症似的围在他案头跳来跳去,带起的风晃得烛火摇曳不已,温无 也被晃得头晕。
“你能不能安静片刻?”
萧归从善如流:“好。”
这时,温伯掀了门帘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约莫巴掌大。
温无 头也不抬,“去把腿伤擦擦。”
萧归眼神一亮,将爪子搭在他相父的后颈伤,语气欣喜:“相父真关心我。”
温无 :“……”
但见温伯没好气地走过来,打算亲自上手帮萧归擦腿伤。
萧归却后退一步,目光怀疑地盯着这个老头,“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