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萧归脸上露出不满,“昨日给他发了战报,至今还没回呢。”
他磨了磨后槽牙,巴巴地等了一天。
四十里地跑那么多久吗?
这些流星马都是干什么吃的?下次换一批。
两人正说着,一只流星马风尘仆仆地滚了进来,从怀中掏出封了火漆的信件,上面盖着丞相印戳。
“皇上,丞相来信。”
萧归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信件,拆了火漆。
看完之后,脸色更沉了。
李凌在旁边瞥见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句。
丞相还真是惜字如金。
萧归顿了一会儿,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起刚刚被他扔掉的毛笔,奋笔疾书起来。
第一句:
相父多写几个字手会断吗?
第二句:
再敢回朕几个字,你试试。
第三句:
战略相同。
然后,萧归当即封了火漆,却不交给流星马,而是唤来李凌。
“你重新给朕找个速度快的,这个太慢了。”
可怜的流星马当即扑通跪下,“皇上,末将下次不敢了,求皇上恩宽。”
要知道皇上这句话传出去,他还以后不用指望升迁了。
这些流星马是本城的士兵,太平日子过得多了,做事拖沓不堪,平时也没人责问。
哪知道从昌平到临庸这条路,萧归自己是走过的,多长时间能到达,他心里明镜似的。
换掉一批流星马之后,速度果然快了不少,当天晚上温无 就收到萧归的来信了。
温无 拆开看了下,当即无语。
这个祖宗,真是没事找事。
见自己的战略已经传达,温无 也无可再托,便没有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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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虏稀稀拉拉来了两万多兵。
萧归站在城墙上望去,估摸着应该只有几千骑兵,其余的都是步兵,且那些步兵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应该不少老弱病残。
他嗤笑一声,“胡虏这是掏出全部家当了吧?”
李凌跟着一笑,“就凭这两万人想要攻城,想都别想。”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听说来的是胡虏的大将耶齐,这个人很善谋略,不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