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瞟了齐欢一眼,心知他们的谈话已经言尽于此,再没有可以说的话了。
九月已经到了,马上就是宋昭衍去世一周年的忌日,她和宋演的结婚日期定在了十一国庆期间,原本应该在六月份的,但是因为一系列的官司他们不得不又推迟了时间,最后请柬都重新写了,之前的那些被齐悦画在了画里封存。
当初齐悦打算在九月份的时候开画展,她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的声明。她更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宋昭衍的名字。
曾经也有一个人的绘画技术原本已经超过很多画师的水平,他本该可以是一个很成功的画家,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成名,而是深藏功与名,在大学了做了一个普通的美术老师。
前段时间她跟宋演说想要在画展的时候展出宋昭衍的画,但是被宋演拒绝了。
宋演说他小叔叔的画在遗嘱里写的很清楚,都是留给他爷爷的,爷爷不愿意拿出来,他也不能拿出来。
齐悦垂眸看着自己的指甲发了会呆,不多时,她站了起来,道:“无论怎样选择,希望你能为你自己的决定负责,请柬也送到了,我先走了。”
齐欢挺着肚子不方便送她,挪动着步子站到门口看着齐悦离开。
几乎一样的背影,几乎一样的容貌,但是他们的命运......
却已经走向相反的道路了。
齐悦下了楼,宋演的车已经在下边等着了,不知道等了多久。
齐悦拉开车门上去,问宋演:“你什么时候来的,衣服试完了吗?”
宋演看她一眼,道:“没多久,试完了,挺合身的,已经送到家里了。”
齐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忽然问宋演:“程祯判了几年来着?”
“四年三个月,他属于犯罪未遂,判的时间不长。”
齐悦点了下头,再次扭头看向窗外。
宋演看她脸色不太好,早上出发的时候还看起来挺高兴的,见了齐欢就脸色不太好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