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合提抽了口烟,灰白飘渺的烟雾缓缓升起,然后一点点飘散。
“你确定靠谱吗?如果被报警了,他们都是公众人物……”
“目标在工作人员而不是这几位明星,你记好了。二楼三楼的人不能动。”涂沿厉声警告。
托合提轻笑了声,没再说话。
“明天我会找个理由让他们都交了手机,过两天拍摄结束,让艺人先下山,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的要求就是,所有人都认为消失的那个人已经下山了。”
涂沿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些狠戾,托合提却不慌不忙地看他一眼,“你真当你能脱的了干系?”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无缘无故有人消失,还是在综艺刚拍结束之后消失的,不怀疑你,那是有多废柴。”
涂沿咬牙切齿地看了托合提一阵:“要不是你们这样逼迫我,我怎么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托合提只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宋演躺在宿舍床上,脚一下一下地晃着,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
窗外夜色正浓,一轮圆月倾泻着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操场,水泥地被照的越发惨白。
夜深人静,只有不知名的动物叫声在山中回荡,叫声凄异,空谷传响。
“宋演,如果之后我无法报警,该怎么办?”齐悦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问。
宋演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晃了一下,手指轻盈地在空中舞动,说:“不怎么办,有我在。”
宋演说了很多次有我在,齐悦瘪瘪嘴,眼尾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觉得有多安心。
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弟弟而已,说起保护,也没有让人刻苦铭心,惊心动魄。
就像母亲无论在哪个年纪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永远只是一个孩子,齐悦也觉得,无论多大,宋演在她这儿也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弟弟。
不是说他没有担当,只是,忍不住的就想去保护他。
“我记得,你有备用机?”
宋演嗯了声,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他工作之外的那部手机,开机,信号只有一格。
齐悦接过手机看了眼,哪怕是没信号,报警电话她还是可以打。
“齐悦,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获得的一切信息都是你自己吓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齐悦摆弄着手机没说话。
要不为什么说女人有第六感而男人没有,对危险的感知,她还是存在的。
宋演坐起来看她:“如果今夜什么都不会发生,你还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