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赶紧笑道:“不别扭,不别扭,这是夸您呢,……反正就当夸您的话听。”
方老爷瞪了他一眼:“老夫听说,那位嫣然姑娘出身青楼?”
方铮的心一悬,小心道:“是,但是她在青楼时守身如玉,清白无暇,这个孩儿可以保证……”
方老爷摇头道:“你跟老夫说这些没用,老夫多年走南闯北,自问不是迂腐之人,出身高低老夫并不在意。可是你娘那里,恐怕要颇费周章,她是断不会答应风尘之人入我方家门楣的。”
方铮一惊,继而痛哭流涕状道:“爹,您可得帮帮孩儿啊,方家就孩儿这一根独苗儿,孩儿肩负着为方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历史使命,不当种马没关系,孩儿好不容易看上个女子,您总不能让她连门都进不了吧?您和娘想抱孙子的愿望岂不成了泡影?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啊……”
方老爷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不是说了吗,此事老夫并不反对,把你这一套收起来,到你娘面前演去。”
方铮擦了擦鼻涕,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裳,淡然道:“孩儿知道,孩儿只是在您面前预演一下,看看观众反应如何。”
方老爷愕然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儿子,随即摇头叹息:“老夫怎么会生出……唉,你出去吧,别在老夫眼前晃悠,看见你老夫就闹心,快走快走……”
方老爷扭过头去,挥了挥手,将方铮当苍蝇似地赶出了门。
华朝与突厥人的谈判,由于正使方大人屁股中刀,不得不暂时中止,两位突厥使者各自在驿馆中等待华朝方面的通知。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许久不见地曹公公来到了方府,他奉了皇上的口谕,宣方铮进宫觐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御书房,方铮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呵呵,行了,你就别假惺惺地,起来吧。”皇上心情看来不错。
“来人,给方爱卿赐座。”今儿皇上难得的客气了一回。
方铮干笑道:“皇上,您别客气,微臣站着便是……”
皇上有些惊讶道:“你今日转性了?平日你在朕面前可没这么规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