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觉得自己在这两个方面都得到了满足。——他才四十岁。便已是朝廷四品官员。掌握着华朝京城地地方治安大权。而且。他地小妾很喜欢他右手地中指……
很快陈大人便高兴不起来了。
望着公堂上站姿潇洒地方大少爷。和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地伤者。还有公堂外人潮汹涌地围观百姓。陈大人觉得自己像吞了一只活苍蝇般难受。
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儿?陈大人哭丧着脸,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两位当事人他都认识。
方铮是新晋的忠勇伯,五品散骑常侍,陈大人勉强算是朝中高官一类的,每天都得上朝,自然见识过方大少爷早朝迟到的风采。甚至就在昨天,他还跟在一群朝中大员身后,朝方府送过礼。怎会不认识?
至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这位仁兄,陈大人就更熟悉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师潘元寿之子,潘陶。由于该仁兄经常混迹于金陵城北,调戏妇女,欺压商户,号令城北,莫敢不从。人送外号“潘半城”。
一个是官场新贵,一个是重臣之子,陈大人为难的左右望望,咂摸咂摸嘴,发现嘴里满是苦涩。两边谁也得罪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方铮盯着陈大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冷笑不已。
这位陈大人,大概就是那位收了钱不办事的主儿了吧。记得小五跟他提起过,方铮被吴公子从琼花楼推下后昏迷不醒,方老爷去告状,还送上了不少银子,膝盖都跪肿了,结果这位陈大人收了银子,却拖着不办事。
以前的方家朝中无人,当官的说欺负便欺负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少爷我现在当了官,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陈大人看看方铮,又看了看潘陶,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咳了两声,结结巴巴道:“咳咳……今日本官身体……呃,身体不适,要不,咱们改日……”
方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陈大人,这可不行,您都坐在堂上了,总得将这案子办了吧?”
方铮只是个五品官儿,陈大人比他大了整整一级,按说方铮在他面前得执下官之礼。可官场上不是单纯的比官大官小,众所周知,金陵府尹这位置是个到处受气的尴尬角色,说得好听是维持京城治安,可满京城到处都是朝廷重臣,王侯勋贵,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儿能管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