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没说下去,回想着部分记忆,顾迟微弯了眉眼。又软又好哄的一只白色幼团,其实还是能用乖巧听话来形容。
尤其在他怀里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记着喊‘师乎’的模样……
令狐伤闻言动作一顿,但还是熟练地完成了缠纱布的最后步骤。
顾迟稍微动下手指,指腹就在对方狭长眉眼的眼角处摩挲了会。
想起徒弟还是只幼小团子的时候,眼睛圆溜溜的,且经常一言不合就湿润了眼眶……再眨下眼,啪嗒啪嗒就能哭给他看。
不过相对的也非常好哄,亲几下准能哄回来。
现在……
眉眼是生得狭长好看,五官深邃,组合起的面貌皮相极为俊美。
就说他这些年带着令狐伤走访西域各处,自家徒弟光靠一张脸,一路就不知引了多少民风开放的少女跟过来想要表达好感。
只是自家徒弟面无表情,眸光冰冷,这两点就让被引来的女子一一望而却步。
“怎么长大就不喜欢笑了呢……”顾迟大大眉宇神色微有惆怅,连带着声音都低了些。
还是只幼团的时候明明面部表情还是很丰富的,结果养着养着就成面部表情缺失了……
莫非是他真的不会养小孩才养歪了。
听闻青年的话语,令狐伤先把对方为换药而需拉起的衣袖重新拉下。
而后静静地望着青年,眉眼微动,如对方所愿地在唇角处提起些许弧度,淡淡笑了。
如果他的师父想看他笑,那他会笑。
顾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