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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无穷匿也,如此也算给钦差大人寂寞的旅途上添个乐子。
只可惜预想中的狗血深情对白并没发生,年轻男子静静在马车前站了一会儿后。却又转过身,直直朝方铮走来。
“你就是朝廷钦差方铮?”年轻男子死死的盯着方铮,语气充满了愤怒,隐隐含着几分傲慢与,,偏见?
方铮一楞,他才网摆好看热闹的姿势,打算找一乐子来着,怎么好好的自己又变成桃色纠纷的主角了?戏码不对呀!
方铮还未答话,一旁的温森已大怒,喝道:“大胆!钦差大人身份何等尊贵,尔竟敢直呼其名,不要命了?来人”
方铮伸手一拦。努力挤出一副宽宏大量的笑脸,道:“不错,本官正是方铮,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年轻男子冷冷一哼,毫不畏惧的直视方铮,怒声道:“好个钦差大人,下江南才几日,便将整个江南闹得乌烟瘴气,这也罢了,你还夺人妻子,辱我世家。敢问方大人,皇上派你下江南,是叫你来娶妻纳妾的么?”
此言一出。方铮身旁的侍卫尽皆勃然大怒,锵的一声,抽刀出鞘,面容不善的盯着年轻男耸,只待方铮一声令下,便欲将其斩于马下。
方铮闻言大吃一惊,倒是忽略了此人语气中的不敬之意,吃吃道:“你说什么?夺人妻子?我,,我夺谁妻子了?”
年轻男子冷哼。张嘴待言,便听马车内传出一声幽幽叹息:“叶世兄,你这又何苦,”
纤手掀开珠帘,露出韩亦真清冷的俏颜,年轻男子凝目望去,仿佛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愤怒的神色一扫而空,脸上浮起几分红潮,目光痴迷的盯着韩亦真。半晌说不出话来。
丫鬟竹儿扶着韩亦真下了马车,走到年轻男子面前,叹道:“叶世兄,世上之事。安能尽皆如意?不如归去,你我之事,我父亲早已修书至杭州叶府,其中究竟,你回杭州,令尊当会清楚告之于你
方铮也下了马,他想做个非礼勿听的君子,装模作样走开几步之后,忽又觉的不甘心,凭什么我当君子呀?别人都指着我鼻子指责我夺人妻子了,我已经成了事件的主角之一,我干嘛还要走开?
想到这里。方铮原地转悠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堂而皇之的踱到韩亦真身边,清咳一声道:“这个”亦真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他妈怎么就成了,,咳咳小生失态了小生怎么成了夺人妻子的恶徒了?还请亦真妹妹不吝相告。”
年轻男子闻言怒目瞪向方铮。
韩亦真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道:“这位公子乃江南杭州叶家的二公子,名叫叶敏之,叶家与我韩家乃是多年世交。方大人此次若没下江南,恐怕,,民女已是叶世兄的未婚妻了,”
古来女子谈及自己婚嫁之事,出于矜持或面薄。难免羞于启口,可韩亦真却毫不避讳,侃侃而谈,足显世家子女之雍容大气。
方铮闻言一楞,接着很快便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多半是韩竹之前许过将韩亦真嫁予这位叶敏之公子,可后来自己下了江南,与韩家交好,韩竹便又生了别的心事,从大局来说,韩家投靠朝廷,等于间接的得罪了江南的世家,也许叶家也对纬家的举动深为不满,正好韩竹见女儿与钦差大人打打闹闹,像一对欢喜冤家,于是干脆把老脸装进了兜里,直接向叶家悔婚了。
但是瞧眼前的情形,叶家这位二公子对韩亦真似乎情根深种,在韩竹面前他是小辈。韩竹悔婚,叶敏之拿他没办法。只好坐着马车循着韩亦真的足迹一路追来,狗血一点来说,这家伙是为了挽救原本属于他的爱情,顺便指责方铮这个横刀夺爱的恶人。
想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方铮不由满腹委屈,合着我在不知不觉间竟成了人人喊打的三,我他妈忒冤了!找谁说理去呀?泰王还等着老子去逮他呢,这会儿又陷入了桃色纠纷之中,瞧这事儿乱的!
无奈的笑笑。方铮走上前,想拍拍叶敏之的肩。叶敏之怒哼一声,身子一扭,躲开了方铮的手。
“这位未婚夫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和韩家小姐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瞧瞧我这张脸,多么真诚,对吧?你真的误会我了,”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叶敏之不由怒火万丈,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望着方铮的神色愈发痛恨起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拢在袖子中气得直发抖。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本是世上最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方铮能理解叶敏之的心情。罗月娘当初被二龙山那个姓杨的土匪围攻之时,他的反应比叶敏之更激烈。所以身为钦差大臣,他倒也没摆架子,仍好言好语相劝。
“这位未婚夫兄,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听我好好跟你解释,我真是被冤枉的。你瞧。韩家小姐对我也没好脸色,就算我想夺,我也夺不走呀,叶公子你可千万别误会,其实吧,我也是个。受害者呀”
“啊,,叶公子,有话好好说,你的眼神好吓人,小生有点怕怕”啊!叶公子。你别挥拳头,我人比你多,你打不赢我的,我是一个。讨厌暴力的人
“啊,,叶公子,你戳到我了,袭击钦差可是耍砍头的,咱们斯文点行么?”叶公子,啊!叶”靠!姓叶的孙子哎,你丫再动手信不信我扁你?”
“哟嗬?还真敢动手?妈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病猫呢?来人,给老子削他!打的连他老妈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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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早等着方铮这句话了,闻言二话不说上前猛揍。叶敏之顿时像一叶可怜的扁舟,很快便被侍卫的拳山脚海所淹没。
方铮铁青着脸,浑身气得直哆嗦,心中只觉得既委屈又愤怒,俊脸时青时白,憋了半天,才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老子讨厌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