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和温森着急忙火赶到潘府门前时,潘府大门口已是一片凌乱,十几个潘府护院打扮的汉子躺在地上直呻吟,一个个弓着身子捂着裤裆,跟虾米似的,一看就知道是长平手下女侍卫的杰作。——踢裆这种行为实在太不文明了。
府内隐隐传来打斗声,男人的怒喝声,女人的哭叫声,夹杂着瓶子瓷器打碎的声音,鸡飞狗跳,热闹之极。
长平这丫头闯祸的本事与本少爷比起来,丝毫不见逊色呀,幸好她有个华朝总瓢把子老爹……
离潘府大门尚有数丈之遥,方铮一把拉住温森,“别过去,现在过去也没用了,潘尚书正在御书房被皇上召见,趁着他府里乱起来,赶紧召集手下的影子兄弟们,看能不能找机会潜进去,探出有用的情报。”
温森恍然,领命而去。
方铮眼睛四下一扫,见潘府斜对面有家酒,二窗口正对着潘府大门。想想长平带着两百女侍卫,而且她是公主之尊,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方铮放下了心,走进了酒,在二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决定等长平出来的时候再露面。
方铮的临座有个老头,身着普通的布衣,此刻老头正兴高采烈的望着窗外潘府的门口,兴奋的挥舞着双手,一把白苍苍的胡须因情绪激动而不停的抖擞着。
奇怪,长平砸别人家,这老头高兴什么?莫非以前潘尚书倒行逆施,这老头曾是受害者,这会儿见潘府倒了霉,所以特意来这里庆祝大仇得报?
“这位老先生,别人打架你这么高兴干嘛?”方铮忍不住问道。
老头挺开朗,闻言笑道:“高兴,当然高兴,哈哈。”
“为什么呀?”
老头一指不远处的一家医馆,眉开眼笑道:“瞧见没?”
方铮纳闷的点头:“瞧见了。”
老头又兴奋的指着躺在门口不停打滚呻吟的潘府护院道:“这么多人受伤是不是得看大夫?”
“没错……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谁呀?”
老头笑着拱手道:“好说好说,老朽正是那家医馆的大夫,而且专治跌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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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在里面打得不亦乐乎,方铮要了一壶酒,边喝边等,干坐着等了两盏茶的时辰,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传来,方铮有点担心,长平这丫头不会狂性大发之下,真把潘尚书家给诛九族了?
闷闷的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下去看个究竟,忽然肩膀被人重重一拍,方铮抬头一看,竟是萧怀远。他正朝着方铮笑,笑得很阳光,灿烂得就像清明节上坟用的菊花。
“嗬,今儿什么日子呀?牛鬼蛇神全都聚集到潘尚书家门口了,敢情潘家今儿请大伙儿看大戏呢。”方铮不阴不阳的道。萧怀远这小子一直神神秘秘的,潘府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他的到来,方铮毫不惊奇。
“方兄,几日不见,怎的更见萎靡了?萧某这几日可是想你得紧呀。”萧怀远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下,叫小二添了副杯筷,拎起方铮叫的酒自酌自饮起来。
朝窗外努了努嘴,萧怀远问道:“这怎么回事?潘尚书怎么得罪长平公主了?”
提起这事儿方铮就觉得头大,闷闷的叹了口气:“唉——萧兄,一言难尽呀!总之,小弟如今是痛不欲生……”
“你怎么了?”
方铮继续叹着气:“别提了,我最近走霉运。吃饭塞牙,放屁砸脚后跟,走在路上摔跟头,办差老被皇上骂,身上穷得快当叫花子了,今天又被告知,有人要跟我抢老婆……”
萧怀远一脸假笑的安慰道:“这不算什么,挺挺就过去了,有人跟你抢老婆说明你老婆好呀,你该高兴才是,将跟你抢老婆的人约出来,大家面对面谈谈不就行了……”
“……我约了啊,就约在这里见面,人还没到呢……”
“那你还叹什么气?”
方铮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本来我打算在酒里下点砒霜把那小子毒死,这样多好,一了百了……”
萧怀远皱眉道:“不用这么狠毒……”
方铮一拍大腿,唉声叹气道:“……所以说我最近倒霉透顶呀!他人还没到呢,我刚把药下进去,你就把这壶酒给喝了……唉!”
萧怀远大惊,面色苍白的捂着喉咙,嘶声叫道:“大……大夫……快!快叫大夫……”
临座盯着潘府大门看热闹的老头儿兴高采烈的应声过来:“老朽便是大夫,哪位有病?”
-----------以下不算钱--------------
今天比较早,因为今天我生日,跟哥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