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惊恐的叫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很快外面便悄无声息,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留下刺鼻难闻的味道。
但云初暖还是不敢动,他不知道那个疯批有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再寻回来。
缩在马车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边辽正是十冬腊月时,寒得多穿衣裳都会感觉到冷。
更何况是身上只有一片肚兜的云初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冷得牙齿打颤,再也没有力气扣住那板子,整个人从轿撵下面跌倒在地,被锋利的石块划破细嫩的皮肤。
就在这时,马蹄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初暖惊恐不已,她以为那个疯子又回来了。
手脚已经冻僵了,想重新趴回去,却没有一丝力气。
她缩在轿撵之下,四下打量着逃跑的路线。
谁知,林中竟传来一个令她无比激动的声音!
“将军!您快看!”
是般莱!
般莱的声音!
他口中的将军,一定是夫君!
耶律烈顺着般莱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片枯萎的树荫之中,孤零零地停着一辆红色轿撵。
四下无人,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又酸又臭。
强健的双腿轻夹着马儿的腹部,耶律烈想要上前去查看。
却发现那轿撵四周的野草微微晃动。
般莱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就觉得大夏与边辽和亲一事有些诡异。
此情此景更是让他觉得危机四伏,连忙大喝着,“将军危险!”
然而下一秒,那半人高的野草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耶律烈的视力极好,便是没有走近,也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少女的模样。
他瞳仁一缩,心脏莫名加速跳动。
眼见着那少女从草丛中向他奔赴而来,再看到她裸露在外,白到晃眼的雪肤时。
下意识就对般莱道:“转过去!”
服从将军的命令,已经成为习惯。
般莱牵着缰绳,立刻背过身。
等他转过来之后,满头都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