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鄂伦孩子不少,儿子就有九个,成亲的已有三个,膝下却没有一个孙儿。
这让他很是恼火,所以不停地给儿子们赏赐女人,包括耶律烈。
很快,云初暖便被请到和雍殿的内殿,跟着她的除了夫君,还有崔太医和老太监。
崔太医将手指搭在小公主纤细的手腕上,先是面露喜色,随后便是一脸惊诧,之后便是惶恐。
耶律烈一直盯着他,没放过老太医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狐疑地问道:“怎么样?”
崔太医收回颤颤巍巍的手,一双精明地眼睛,瞥了老太监一眼,便连忙垂下。
“回将军,夫人只是身子骨弱,患有眩疾,多作休息便是。”
“不是喜脉?!”
不等耶律烈回答,老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先插了进来。
刚一开口,便感觉一道凌厉的眸光直直地射过来,他身形一抖,连忙道:“将军恕罪,老奴也是替大王着急,您也知道,大王盼孙儿盼了多久。”
“滚出去!”
随着这怒声呵斥,老太监哪里还敢继续呆下去,连忙后退着,出了内殿。
等内殿中只剩下三个人,耶律烈拉过老太医的手,在他掌心写下四个字:可是喜脉?
老太医惶恐地瞥了殿门一眼,微微颔首。
那点头的动作,又轻又急,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看,根本无法察觉。
是喜脉!
耶律烈眼中带着惊喜,连忙看向小媳妇。
见她眉头深锁……
他也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儿。
既然是喜脉直说便好了,为何又是这样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老夫为夫人开一副药方,将军看了便知该如何让夫人缓解眩疾。”
“好。”
耶律烈跟上老太医,瞧着他写下的‘药方’,心中惊疑不定。
“将军,可看明白了?”
耶律烈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老太医面色凝重,抬眼瞥了将军一眼,又写下四个字:不日登门。
他笑眯眯地捋了捋山羊胡,将药方塞到将军手中,随后又转身对榻上的小公主吩咐道:“公主体弱,需要在府中静养些时日,万万不可再舟车劳顿。”
云初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将药方要过来,却见他夫君将那纸条塞入口中……
她错愕不已,想要阻止,他已经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