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眼睛微微一眯,微笑道:“没想到我这小买卖也能入赵哥的法眼,不知赵哥想拿这三层楼换多少股份?”
赵扬轻松笑道:“随便多少都可以,哪怕只给我s我也不反对。”
叶欢苦笑道:“赵哥,有话还是明说,你这样让我更不踏实了,你到底图什么?”
赵扬o了o鼻子,道:“我只是想你的会所开张那天,我以股东的身份站在你旁边一起剪个彩而已,这要求不过分?”
叶欢楞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赵扬的想法。
一看来赵扬的父亲争取商务部部长的职位颇不顺利呀。
难得赵扬为他父亲花费这般灵巧的心思,三层楼简直可以说是白送,只求开张那天以股东的身份剪彩,沈家在京城政圈的影响力是众所周知的,叶欢这个沈家长房长孙的身份也是众所周知的,试想开张那天,开国将军沈老太爷的亲孙子,沈总理的儿子,卫戍军区司令沈中将的侄子叶欢站在正中,而赵扬则站在他的身旁,京城那些权贵子弟看到如此情景,将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震撼,京城里藏不住秘密这个信息甚至在几分钟之内便会传遍全城。
赵红军的儿子跟沈家的长房长孙合伙做生意这个信号已经非常明显且强烈了,别人不知真相,会认为沈家已经准备插手商务部长之争的浑水里,势弱的赵副部长自然摇身一变,成为炙手可热的热门人选,任何势力若想将赵红军挤下去,恐怕都得掂量掂量沈家的反应。
而且叶欢敢肯定赵扬或者说赵红军还有下一步,那就是积极向沈家阵营靠拢,官场之中,只有找到强而有力的靠山,这个位置才能坐得长久,甚至平步青云。
表面上看赵红军若靠向沈家自然不能拒绝,沈家阵营从此多了一份力量,可是凡事除了表面,更要看清深远的本质,本来沈家对商务部长之争采取的旁观态,若因为赵红军的靠拢而插手进来,京城中的别派势力怎么想?沈家会不会因此树敌更多?一个赵红军值得沈家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吗?
政治是一种博弈艺术,除了掠夺和妥协更要衡量易子划不划算,很显然,叶欢并不懂这种艺术,所以尽管明白了赵扬的目的,他也不敢轻易给赵扬任何答复,这关系到沈冢的气数。
虽然从没对沈家有过归属感,可这一刻叶欢还是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沈家的立场上,很矛盾的心理,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一把火把沈家老宅烧了,可当某些决定沈家利益的事情临到自己头上他又几乎出于下意识般的反应不自觉的维护沈家的利益。
叶欢面segrave一片罕见的凝重,无意识的轻轻敲着桌子,沉吟许久,叶欢才缓缓道:“赵哥,我不瞒你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干系太大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但我不知道沈家愿不愿意趟这浑水,毕竟我和你一样只是干部子女,事情我可以去提,但我不能左右沈家的决策,也不可能影响他们的决策,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扬大概之前也调查过叶欢,知道他初入沈家,不大可能说得上话,实际上他要入股叶欢的si人会所的目的,不仅仅是帮他父亲获得政治援助这么简单。
赵扬微笑点头,端起杯笑道:“叶兄弟,生意什么的我并不看在眼里,我想交的是你这个朋友,既然当你是朋友,就不能让朋友为难,这事儿你能办就办,不能办就算了,那三层楼我还是留给你,如果我入股你觉得不方便,就当我没提,我用最低廉的价钱把它租给你。”
叶欢暗笑,这姓赵的心眼儿不小,就算是租楼给他,这事儿迟早也会传遍京城,旁人背后议论起来,赵红军的儿子把楼租给沈家长房长孙,话一传出去,别人照样还是认为赵红军跟沈家关系不浅。
这帮衙内整天耍这种心机难道不累吗?
叶欢笑道:“赵哥,说了半天,我还没实地看过那三层楼呢,改天约个时间,咱们去现场瞧瞧,合适的话咱们再好好谈谈,怎样?”
赵扬微笑道:“这话是正理儿,楼都没看,咱们这儿聊乎半天,岂不是坐地画饼吗?”
二人相视一眼,各怀心思同时大笑出声。
吃饱喝足,拦住赵扬非要亲自相送的热情劲儿,叶欢三人告辞离开。
包间里,赵扬一直保持着微笑,对身旁的助理道:“这个叶欢还算tg和气,丝毫没有架子,为人也很豪气,虽然吃相差了点儿,总的来说,还算是个tg不错的人,抛开这档子事儿不提,纯粹不带任何目的的话,此人也值得一交。”
助理点头,接着皱起眉道:“可他那吃相也大……沈家公子怎么跟个难民似的,这是饿了多少顿呀。”
赵扬也很不解的摇摇头,笑道:“这人啊,还真叫人o不准脉。”
坐了一会儿,助理出包间去结帐,没过多久,助理擦着满脑门的冷汗匆匆走进。
“赵总,刚才一结帐,竟花了一万多。”
赵扬脸segrave微微一变:“怎么回事?”
助理面孔抽搐几下,道:“柜台的人说了,叶欢他们三个走的时候还打包了十只烤鸭,四瓶茅台,四瓶五粮液,叫人送到他们住的酒店去了……”。
小心翼翼看着赵扬的脸segrave,助理小声道:“……,帐,都由您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