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木轻轻握住他颤的拳头,虽然神情很焦急,可声音一如往常般柔静。
“叶欢,不要急,不要乱了分寸,面对变故,你先要保持冷静的头脑。”
叶欢看了她一眼,杂乱愤怒的情绪稍稍缓和。
“乔木,我突然现自己好失败“”叶欢深深垂下头,神情颓丧。
“我一心想给福利院做点事让老院长和弟弟妹妹们过得好一点,想让他们住大房子,不愁吃穿,有条件治病读书,将来长大了能堂堂正正tgxiong做人,不会因为自己是孤儿而感到自卑,被别人排挤乔木,我是真的盼着他们好,可是为什么他们却因为我而遭受更多的痛苦和磨难?”叶欢垂着头,意气消沉的样子令乔木心痛。
“叶欢,不要责怪自己,这不关你的事,你是善良的别人的罪恶不应该加诸到你的头上,叶欢,振作一点,想想以前,我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照样咬着牙硬撑过来了,现在你拥有了很多,却为什么如此消沉?我眼里的叶欢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是自怜自怨的可怜虫!”
叶欢抬头,看着舁木担心又充满了鼓励的美眸,原本黯淡无神的目光渐渐放出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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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福利院门口。
明亮的探照灯下两台推土机轰隆隆的慢慢往前挪,福利院门口站着十来个岁的孩子,他们只穿着单衣,站在寒风里瑟瑟抖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努力tg直了腰凛然不惧的直视着强烈刺眼的探照灯,还有那越来越逼近的推土机钢铲。
仿佛威胁般,推土机的钢铲一点点的逼到他们身前,孩子们手拉着手,将院门堵得死死的,浑然不顾那越来越近的死亡威胁。
人群里,一个孩子因为害怕,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年长的孩子板着小脸让他退远,孩子一边哭一边倔强的摇头,使劲抹着脸上的泪水,泛着奶气的声音在院门上空飘dang。
“院长爷爷说过,做人要有骨气,我害怕,但我不退!”
仿佛听到了召唤一般,原本站在远处畏惧看着推土机即将推倒福利院围墙的孩子们一步一步向门口聚集,不论年纪大小,他们手拉着手,慢慢走到推土机的钢铲前,一个个咬着下,任凭害怕委屈的泪水不停流淌,拉着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推土机仿佛威胁似的,出轰隆隆的巨响,又向前逼近了一点点。
胆小的孩子们大哭起来,却没有移动半步。
“院长爷爷说,这里是我们的家,如果被坏蛋推倒,我们以后就没家了,为了家,我们不能退!”一名年长的孩子咬着牙,带着哭音大喊。
一条身影匍匐在地上,双手抠住泥土,一点一点的艰难挪动,一直爬到人墙的最末端,那双沾满泥土的小手也加入进来。
他叫小勇,今年才六岁,患有小儿麻痹症。
孩子们一边哭着,互相牵着的小手却拉得更紧了,高矮不一的人墙,像一道脆弱的河堤,默默的承受着世间汹涌的黑暗洪流。
院门不远处,老院长额头流着血,神情哀恸的苦苦向一名穿着西装的眼镜男子请求着什么,眼镜男神sè漠然的摇摇头,老院长苍老的面sè愈悲苦,默默擦了一把老泪,膝盖一弯,面朝眼镜男跪下了。
不经意间扭头,见孩子们自牵着手,拦在推土机前,老院长矇目裂眦,焦急大叫:“都给我滚回来!你们找死吗?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别掺和!”
孩子们仿若未闻,仍紧紧的站在院门口,半步不挪。
眼镜男旁边一个痞子模样的年轻人走上前,二话不说,甩手便扇了老院长一个耳光。
“老家伙,快叫那些小王八蛋让开,不然我们可真叫推土机压过去了啊,闹出人命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死了都没地方喊冤!”
老院长被这一耳光扇得眼冒金星,身子摇晃几下,软软倒地,昏过去了。
眼镜男嫌恶般皱了皱眉,淡淡道:“叫人把这些小孩都拉开,时间不多了,赶紧推了这栋破楼。”
眼镜男身后呼啦冒出二十多个模样流里流气的痞子,上前便开始驱赶拉扯孩子们。
孩子们自然不从,举起他们稚nèn的小拳头反抗,一边打一边哭却仍反抗不过那群身高体壮的痞子,脆弱的人墙顿时变得七零八落,院门口一片撕心般的哭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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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不停催着司机,车队一路闯红灯只用了一个小时便开到了福利院。
当他们赶到福利院门口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幕令他有生以来最心痛愤慨的景象。
这一刻,叶欢觉得自己的心都裂开了。
一直坚持着的信念,一直用心呵护的净土,现在正被人粗鲁蛮横的蹂躏着。
眼中喷出极度愤怒的怒火,叶欢打开车门,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浑身散着凛冽的杀气,一言不的走近正在拉扯孩子们的痞了。二话不说,扬手便朝那痞子脑门一砖狠狠砸下去。
痞子应声而倒。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哭闹的孩子们泪眼婆娑的看着叶欢如天神般降临,稍稍一呆,接着出震天的哭喊声。
“欢哥,欢哥快来救我们!”
叶欢脸sè铁青,死死咬着腮帮子”眼中冒着杀人般的寒光,拍倒一个痞子后,一言不的走近下一个……
猴子和张三眼眶红,沉默着从地上捡起砖头,跟在叶欢后面。
从另外几部车里下来的十余名保镖们见叶欢这哥拼命的架势,生怕这位大少爷有闪失,于是也撸起袖子”加入了战圈。
保镖们都经过专业的搏击训练,身手自然比痞子们强上许多,拳脚来往间,一大半的痞子眨眼便被放倒,捂着痛处满地打滚哀嚎。
叶欢紧紧抓着砖头”瞪着通红的眼睛,继续寻找着攻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