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鬼就是被驯服的鬼。

自古驯鬼有反噬之风险，在几十年前专门驯鬼的驱鬼师世家衰败后就很少有驱鬼师敢驯服厉鬼为己所用。

现在驯鬼的驱鬼师也只敢驯服一些怨气不重的懵懂小鬼，且饲养不能超过三年就得超度走以防噬主。

猫崽的眼神过于惊讶，季缚清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那双闪亮亮的猫眼。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和这么弱的生物打交道，哪怕他的本质是只厉鬼。

一只会变成猫来骗人的厉鬼...

季缚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做我的式鬼，被我驯服。”

“喵喵喵？”如果我不呢？

棠熙抖了抖小耳朵，带着黑圈圈的小尾巴依旧不满的大力拍打。

尽管那力度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季缚清再次理解了猫崽的意思，“如果不愿意，我现在就驱了你。”

被吓了一跳的棠熙委屈的往后贴下耳朵：“喵。”那好吧。

他看起来焉焉的。

季缚清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后悔的情绪，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

他从出生便是感情淡漠，无法共情他人。

那些赞美之词都是世人私自给他加冕的。

只有他知道，他和那些驱鬼拯救世人的驱鬼师不一样，哪怕只是个口号他也不喊。

他从不拯救世人，哪怕有人被厉鬼缠上直接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驱了那么多厉鬼，也只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烦躁，鉴于他的实力就只能找道行高的厉鬼，久而久之就被驱鬼师们供起来了。

他们称他为天师，希望得到和他一样的力量。

季缚清从回忆里清醒，看着猫崽的眼神重新变得冷漠。

不再管猫崽的意愿，直接咬破自己的舌尖用沾了鲜血的手指在棠熙额头上化了个形状。

金光自小猫的额头上亮起，这是他的灵气在驯服、压制厉鬼。

驯服会让厉鬼感到难受，尤其是季缚清这么强势的人，他的灵气也很强势，稍有纰漏就不是驯鬼而是灭鬼了。

棠熙吓得用爪爪捂住脸，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甚至还有几分舒服，那团金色的灵气亲密的缠住他，仿佛想和他来一场灵魂的契合。

季缚清也很惊讶，他已经做好准备给猫崽作疼痛转移转到自己身上，他很清楚自己灵气的霸道。

可现在本该凶狠撕咬猎物的灵气却像是舔肉骨头的狗一样蹭着那只猫崽，一直往他体内钻。

棠熙被蹭得东倒西歪，忍不住伸出爪子推了推那团灵气：“喵！”走开！

金色的灵气抓住这个机会直接进了他的口中。

毫无防备的棠熙直接咽下了那团金色。

猫猫震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