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丈夫一个眼色,李哥提刀快步朝蒋夙走去,抬手就是往下劈。
菜刀带着冷风落下,蒋夙单手扣住李哥的手腕,用利一折,男人骨头当场错位。还没顾得上喊疼,肚子被重重顶了一下,蒋夙反手夺下菜刀,横在李哥的脖子上。
李婶吓得不敢动了,不只是因为青年快速凶戾的身手,还有他此刻与平日时截然不同的气势。
蒋夙的手中的菜刀已经破开李哥颈部的皮肤,他垂下眼眸,看见从伤口滚出的鲜血染红了李哥身上的衣服,而李哥的身体正在因为疼痛而抽搐。
气势嚣张的男人瞬间成了半死不活的待宰羔羊,伤到气管的缘故,他无法出声,身体更是无法挣脱。
死了还能复活,不如让身体感受疼痛活着。蒋夙松开他的手,一脚将人踹出去,“滚。”
李婶扶着李哥踉跄的往外走,刚踏出门就听见一声沉沉的命令,“把门关上。”
防盗门被小心翼翼关上,无声无息。客厅里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蒋夙回到房间,爬上床,宋袭已经换了个姿势,大概是迷糊间觉得有点吵,脑袋蒙进了被子里。蒋夙霸道的挤进去,手脚缠上宋袭的身体和双腿。他觉得不够,用力将人往怀里塞。
像只温顺黏人的小动物,他含糊地喊了声哥哥,贪婪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请不要说悄悄话17
天一亮,202响起一声恐惧的叫喊。
林叔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扑进客厅,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的闷痛让他恐慌,脑子里散不去的噩梦更是令他难以平静。
宋袭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还没睁眼就觉得身上重得不行。他已经习惯了蒋夙的奇葩缠人的睡相,熟练地把人轻轻推开,下床走了出去。
林叔跌坐在沙发旁,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宋袭吓了一跳,急忙蹲下问:“林叔,你怎么样啊?”
林叔摆摆手,“没事,受了点惊吓,缓一缓就好了。”
宋袭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连续咕噜几声,林叔抹掉嘴边的水珠,重重喘息一声,“我做了个噩梦,怎么也醒不过来,快他妈吓死我了。”
宋袭没有追问,安静等他的情绪平复。
见林叔仰头将剩下的水喝尽,他轻声问道:“还喝吗?”
“不了。”林叔撑着膝盖站起来,扭屁股坐到沙发上,“小宋啊,咱们真的被盯上了,我昨晚梦到房里有个女人,背对着我坐在床边削东西。”
“木头?”宋袭想起了黑长直家满地的木屑。
“对,就是木头,像一根木棍。”林叔说,“细细长长的,她把边缘削得特别尖,就跟铅笔似的。”
宋袭:“你看见她的脸了吗?”
“没看清,我想问她是谁,还没开口,梦里那女人将木棍用力抵在我的喉结上,那刺痛太真实了,我都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林叔胸口开始不舒服,可宋袭说过,要记住那个女人身上的所有细节。
他自己去厨房倒了点水喝,闭着眼睛,揉着胸口继续道:“她好像不想杀我,还对我说木棍就是一根针,可以用来缝我的嘴。”
都说是木棍了,肯定不会比针细。用这么粗的针来缝,嘴巴会被戳得稀巴烂吧。宋袭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很血腥,他咽了咽干哑的嗓子,应了一声,“嗯。”
“过后她就放了我,继续背对着我削木棍。”林叔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就这么一直到天亮,我才醒过来。小宋啊,你说她是不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再胡乱答题?”
“或许吧。”宋袭靠在沙发上,指尖落在扶手上敲了敲,“林叔,你先去洗漱吧,我上楼一趟。”
林叔做了噩梦,其他人说不定也做了,他得上去搜集消息。
楼上的203室里,愁云惨淡,连还算沉稳的王通也是青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开门的人是毛强,只看了宋袭一眼,就转身进了客厅。
宋袭:“你们也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