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了一阵之后才安静下来，陈屹也和他们一起笑。

简婕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淡淡的飘着，陈屹的眸子一转，极快的一瞬间，不经意的就瞥到了简婕的脸上。

两个人的视线猝然对上，陈屹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双眼微微的弯出一个弧度，简婕也对他笑了笑，露出被逗乐的表情。

她的笑容自然，完事就自然而然的扭过了头。

陈屹继续道：“我们藏族称女生为卓玛，男生为扎西，打招呼要说扎西德勒，扎西德勒在我们藏语里是吉祥如意的意思。如果别人给你们说扎西德勒你们要怎么回？”

“扎西德勒。”车厢里静了几秒，忽然有人率先喊道。

陈屹摇了摇头，“不是，别人对你说扎西德勒，你要回扎西德勒，shu（读第四声）。”

“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shu——”

陌生环境里大家都拘谨小心的那丝微妙逐渐消融在了陈屹的讲解以及下面不时回应的声音里。

简婕并没有很认真的去听陈屹口若悬飞，滔滔不绝的介绍和讲解，只是他的藏音就像是3d环绕式立体音响一般，一直萦绕在她的耳侧，不绝如缕。

车上开了空调，春城的冬天，清晨的温度也很低，车窗上很快就液化了一层细密的水雾，积聚的水雾凝结成水珠往下滚落。

简婕把窗帘拉上，脑袋一侧，靠了上去，头枕在窗户上，隔着窗帘布，依旧能感受到冰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