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那秋葵和这画师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画师要制她于死地?”
邹景澄:“奇怪的也就在这里,据秋葵姑娘所说,她和这名画师的关系还不错,那画师经常会为秋葵姑娘作画。”
说着,他示意了下挂在墙上的那几幅画作,
“这些就是画师为她作的画。”
南源抬起头,再次望向了墙上的那些人物像。
此刻,他发现,画像中的人物画得十分细致,连头发丝也一根根地展现出来,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耐心才能完成这副作品。
南源:“难不成,这名画师喜欢秋葵姑娘?所以当他得知秋葵姑娘怀孕后,因爱生恨,杀了她?”
邹景澄摇了摇头,“应该并不是,他的画风都是这样的,十分细腻,姑娘们都很喜欢,所以青楼老鸨才会收容他住在这里专门为姑娘作画,除了作画之外,他和秋葵姑娘也没有什么交集,而且,秋葵姑娘说,她最后一次请孟艺为她作画的时候,她还没有怀孕,而且,她怀孕的事情瞒的很紧,青楼里的人都不知道,更别提这消息闭塞的画师了。”
南源点了点头。
这样来看,的确是很奇怪。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画师并不知道秋葵姑娘怀孕,他只是到药房里,将鹤顶红的标识换成了堕胎药?他憎恶的并不是秋葵姑娘,而是怀孕后想要堕胎的女人?”
邹景澄望了南源一眼,由衷赞叹道,
“学长,不错啊,你现在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南源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思路突然开阔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吃了那颗补药的关系?”
邹景澄:“那补药也只是会让你的气血旺一些,脑子还是你自己的。”
说着,他凝神开口道,
“你说的倒也是一种可能性,不过,我们现在在这里猜测也无济于事,秋葵姑娘说,这个叫孟艺的画师一般不太出门,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他的画室中作画,我们可以先去画室看看,或许会在那里找到什么线索。”
南源:“但是我们手上并没有能融合怨气的物品,如果画室也被怨气所缠绕,岂不是要白走一趟?”
此刻,却见邹景澄伸手将挂在墙上的几幅画摘了下来,卷成了画卷,
“这几幅是孟艺所作的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总比没有强。”
南源点了点头。
有秋葵的指点,邹景澄和南源二人很快就找到了画室所在的地方。
只见画室坐落于青楼深处,位置十分的隐蔽,屋子的四周爬满了爬山虎,在这黑灯瞎火的夜晚,要是没有秋葵的帮忙,恐怕还难以发现。
果然,和南源猜的一样,画室大门上,同样缠绕着一把没有钥匙孔的锁。
邹景澄掏出了一副孟艺的画作,往那把锁移近。
只见那画作刚开始消融了一部分那把锁。
然而很快,锁中的黑气瞬间蔓延到了画作的四周,那画作转眼华为一团黑雾,灰飞烟灭,而那把锁原先被消融的部分,也很快恢复成了原样。
南源不由一脸沮丧道,
“看起来,这方法失败了。”
邹景澄:“也并不是完全失败。”
他望向手中的另外几张画,
“刚开始的一分钟,画可以消融那把锁,也就是说,他认可了这副画作,但画作中的怨气不足以消融锁上的怨气,反而被怨气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