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黄道吉日,风和日丽。
傅家开祠堂,隆重地祭祖之后,傅成济亲自将原初宁母子三人的名字写到傅家的家谱上,傅景深难得心情好,对傅成才等傅氏族人都比平时客气了不少。
傅成济在宴请亲朋好友之后,又做主在各地的江陵酒店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席,普天同庆。
第二日,江元携夫人登门拜访,寒暄问候完了把原初宁拉到一旁,说话带着长辈的慈祥和蔼:“阿宁啊,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原初宁只摇了摇头,没吱声。
江元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妈她最近状态很差,就跟得了厌食症一样,她怕我们担心,平时吃饭的时候,在我们面前一直都假装没事,可是,回头就吐个精光,她突然晕倒了,我们才发现,她不仅吃不下,还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这怎么能行呢?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你看,你能不能搬过来,跟你妈一起住一段时间,好好劝劝她!”
原初宁抿唇,良久:“生病就看医生,劝能有什么用呢?”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你小时过得那么凄苦,是我们大人的责任,”江元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妈她这个样子,就是因为自责、难过,还有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
“如果是因为我小时候的事儿,您大可以告诉她,我不怪她!我心中也没有怨,其实我小时候过得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惨。”原初宁哂笑,“挺好的,也不需要什么补偿,这事儿掲过去就这么着吧。”
有失必有得,如果没有刘翠花克扣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可能就不会走进师父的跆拳道馆,也就不会认识疼爱她的师父和诸位师兄师姐们。
“话不是这么讲的,阿宁,你妈她是自己怨怪自己,”江元再一次无奈叹息,“你外婆生病的事......
儿,她就一直在怪自己,二十多年,直到你外婆临走前,她心里头的石头才搬开,现在又知道自己亏欠你那么多......”
说到这里,江元有点更咽,没能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