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醒来时,天已然大亮,他撑着沙发做坐起来,环顾四周,原本喧闹的一楼大厅此时空无一人,显得空旷又安静。傅景深抬手捏了捏眉心,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只记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卖惨,脑子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原初宁立起手刀砍向自己脖颈的样子,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沙发,这是原初宁把他砍晕之后,便扔在这里就不管啦?
他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轻轻活动一下手脚,不经意地低头,看见自己的衣领上,多了老大一个口子,他皱了眉头,努力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是怎么坏掉的。他摸到手机照了照,发现脸上的红肿已然消退,他啧啧两声,心想这回的反应过去得倒是快。只是,这红酒貌似白喝啦。
随着门自动移开的声音,原初宁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傅景深,板着脸说:“去换衣服。”
傅景深的眼睛滴溜转了转,试探着开口:“昨天......”
原初宁这会儿懒得跟他算账,不耐烦地催促:“赶紧,安安和康康还在临市等着呢。”
要不是为了照顾他,她昨天连夜就能回临市,现在都该陪两个崽崽吃完早餐啦。`
明显感觉到她的不悦,傅景深把要说的话暂时搁下,结果手提袋,转身进入洗手间。
等傅景深收拾好出来,原初宁又递给他一份早餐,起身就往外走,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的样子。
到了停车场,原初宁径直走到驾驶座,傅景深将手伸向副驾驶,原初宁瞪他一眼:“去后面。”
傅景深摸了摸鼻尖,讪讪地收回手,挪到后面,刚坐好,驾驶座的原初宁便把挡板放下来,这下可好,傅景深立马感觉到不对劲儿,这人一大早就板着脸,话都懒得跟他说,现在更是,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啦。
他昨天得罪她啦?还是因为他昨天把关绥那个丑八怪给打啦?
他这一路胡思乱想,原初宁全然不知,她正生他的气呢,在她的印象中,傅景深的酒量算是不错的,这人昨天晚上喝成那个熊样子,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真是这么大人一点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