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响地躲在大佛后面,看着小魏老师诚心诚意把每个菩萨都拜了一遍,这才跪到大殿正中的蒲团上,朝他身前的这尊大佛作揖。
“菩萨,我平时不信这些,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求你,把罪过都给我,千万不要连累爸爸妈妈,不要连累豆豆,不要连累豆豆爸爸。”
陈未见对方说完就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掉,他赶忙又马不停蹄地跟着魏老师离开寺庙,和姜城一起拦了一辆出租车,继续跟上去。
他坐在的士后座里,心急火燎地看看身边淡定无比的人,“还不给薄老师打电话啊?”
姜城摇头,“不打。”
“可魏老师这样肯定不对劲儿,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姜城想了想,“缘分到了,时机到了,该他出现,他自然会出现,就算他不出现,不是还有你我在,出不了事儿。”
陈未紧皱着眉头,“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超过五分钟没在我眼前出现,我肯定就要问你找你了,魏老师都出来这么久了,薄老师人到底在哪儿啊?”
回家过节,薄闻舟是知道的,只是衣服刚换好,门就被人土匪一样拍得“咣咣”响,他烦闷不已地上前把门打开,看到杵在门外的三个兄长,脸色有点儿不好看,“门铃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摆设?”
薄继骁大摇大摆走进去,“抹粉化妆呢,这么半天才开,门都想给你卸了。”
老大薄峻峰也跟着走进去,还顺手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老四,你知道的,他从小就嫉妒你长得比他帅。”
薄继骁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我嫉妒他这个小白脸?开玩笑!”
薄闻舟看着三个进门连鞋也不知道换的军汉,不仅不换鞋,还无所事事地溜达来溜达去,不一会儿把他刚拖干净的地板踩得面目全非,他忍着没有发作,“所以你们三个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薄向远一针见血,“我们听说你失恋了,特地来慰问一下。”
薄闻舟脸一沉,“你在胡说什么?”
薄向远拿起桌上魏淼跟豆豆的合影,“得得得,我胡说,我胡说,失个恋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薄峻峰点头附和,“当年你大哥失恋多少次,才碰见你大嫂,足见失恋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