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知道这就是锦苑的传信之术,也是之前出来的时候,他特意教导过锦苑的,偶尔他会觉得奇怪,自己的主子好似也忘却了很多事情,但又对许多事情是胸有成竹,仿佛未卜先知的。
不过一夜之间,锦苑转变如此之大,却叫徐公子每每想来都觉得唏嘘,而这种变化除却让他不自在之外却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只觉得仿佛自己一心倾慕的人着实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日他便是手把手的教会了锦苑如何使用这个传讯之术,而当年这传信之术发挥出作用,甚至将它作为内里人员联络工具的便就是锦苑自己。
但她显然并不太了解,反倒对于外边的事情,甚至于左副将那些与他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一起的事情,特别有兴趣。
想到这里,徐公子便要起身往里面走去,不管怎样,到了这个时候,他总还是要面对郁连峥的,有些事情上两人只能够成为朋友而不能成为敌人。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变又变得沉重了一些,到了外头客气地敲响了房门,帘幕挑开,只见着郁连峥懒散惬意的靠在软榻之上,一边守着两个花娘正兀自给他斟茶。
徐公子面色从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一拱手道:“郁将军,主子那边来信了。”
郁连峥挑了挑眉,挥了挥手,那两个小花娘便嘻嘻笑着识趣的退下。
他这才又转身看向徐公子:“看来你们主仆之间倒还是有一套默契,如今是用怎样的方法传讯,我却也未必瞧得出来。”
他说的确实如此,在这个地方焰火实乃出现的太过于频繁,便是出现异常不一样的也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最关键在于这个地方异数太多,花娘们陪着恩客讨点乐子是寻常的事儿,这就是换到了别的地方,可能又会有别的不一样的传信之术。
徐公子了然这一些,但这也是机密,和郁连峥无关,便只是低了低头又道:“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