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头看向一边的香柱,燃了很久了,这新换上的一支,也快到底了。
袅娜的烟缭绕在周遭,叫锦苑的嗅觉都几乎失灵,如今是什么味道都分不清楚。
好闻的东西嗅了太久,也失去了那般的味道。
花魁停下步子,见着锦苑神色平平,却忽然笑了一下:“殿下,您有没有觉得,我这个花魁不让人叫名字,却只是称号一个,很奇怪?”
素来花魁也该有名字,这样她的名字传出去,叫无数人慕名而来才能赚到更多的银钱。
不然的话,只说是一个花魁,谁知道现在的花魁又是不是把名声传出去的那个人呢?
这点思量,锦苑倒是早就有的,因为对花魁来说,是不占便宜的。
这种举动,对灵波坊也没什么好处。
锦苑便答:“或许,因为你很在意一个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很多人的讲究。
越是身处江湖,越是讲究风骨,尤其一些人的名字对于他们本人而言,或许有很多意义。
不过锦苑不理解这些,在她看来,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
可显然的,眼前人不这么想。
果然,花魁便是幽幽一笑:“你说的不错,我很在意,我的名字意义深远,我这一生,也只认这一个名字,那些污秽的男女,是不配知道它的。”
“是这类恩客不配知道,但你在另一个圈子里,这名字便是一把有寓意的刀,叫人听了便闻风丧胆,又好奇的紧?”锦苑看着那柱香。
红色的芯子明灭了几下,终于黯淡了。
最后一节烟灰掉下来,这浓烈的味道,终究稍稍停下了发散。
她松了口气。
花魁对于她说的这些,好似也有些意外:“你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