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灵波坊,什么恩客都接。”花魁说着笑的更是开心,这话里头好似还有别的意思:“便是女子又如何,我可是不介意的。”
锦苑倒是没有作声,隐约觉得这话中有话,便只是道:“你愿意叫我来,是不是早已经看出我是女子?”
不然的话,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被灵波坊的花魁特别注意到的地方,说起来,不就是女扮男装,叫她觉得有趣了?
可花魁却只是笑了,轻轻柔柔的,漫不经心的开口:“来我这里的女子自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有些是为了取乐,有些是为了聊点俗事,这男女间的事啊,没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这大约真是把自己当做军师了,但是锦苑转眼一想,竟然觉得这买卖做的很是恰当。
毕竟,她若只是给其他的女子提提主意,不是赚钱赚得更自在?
花魁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便解释道:“这有些恩客,明着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背地里不过是我枕边常客,你以为那些妻妾可以叫他留在府中,不出来寻花问柳?”
她一面说着,又一面笑起来:“做不到的,无非只是几日新鲜,家里的和外面的终归有些不同,有心的女子便会来找我,问个痛快,得个指点,如此,不是甚好,我也不想拆人姻缘呢。”
花魁说的如此正经,却叫锦苑无话可说,只误以为对方将她当做了那些外头来寻求建议的恩客家室,便连忙解释:“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她虽然解释,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把后面的话说下去,毕竟相较而言,好像要寻其他诡异的恩客才叫人更难开口。
于是又沉默了。
“我知道。”花魁忽然开口,言语淡淡,却带着几分笑意又继续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叫你进来?”
锦苑不解,便反问:“那不然你为什么选我?”
她纵使在美,那也是女子柔相之美,整体身形和长相和男子还是很有区别,这花魁莫不是就喜欢这一类的?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殿下的容颜,放在雍国确实是无人可比。
凡事做到了极致,到了第一,自然便是不一样的。
女子也同样会被女子的美貌吸引,这一点,锦苑在现代倒是深有体会,但凡大街上其实爱看美女的人是不分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