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相信徐公子的,只是这件事乍一听来,还是叫锦苑震惊。
如果刺杀她的人真是郁连峥派来的,那着实可怕。
徐公子见她面色有异,便再道:“殿下,您想想,那日刺杀之时,郁连峥便像是算准了时机出来一般,难道他未卜先知?”
锦苑没解释,但未卜先知的不是郁连峥,而是她啊,那时机是她拿准了告诉郁连峥的。
徐公子见她似乎无所动摇,便又道:“凭借郁连峥的身手要杀那人应该不难,为何还能叫他跑了?”
这句话便如惊雷一般炸响在锦苑的耳旁。
联想这些日子来郁连峥对自己的暗中窥察,她心中疑思更甚。
于是转头看着徐公子:“这事你跟紧一点,有确切把握在于我讲。”
“是。”徐公子应着,便又自怀间拿出一封密函:“这是那日自刺杀者同伴身上取到的密函。”
每一封密函所用纸张质地乃至于折叠的方式都未必一样,所以锦苑接过一看,便想起那日在郁连峥房中所见飞书,质地倒确实与这封一样。
她拿在手上便要拆开,却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接着是千草的惊呼:“郁将军,你怎么来了?”
换而言之,他是怎么又进来了?毕竟锦苑已经加强了门防巡逻的力度,但终究没防住他。
前门被推开,郁连峥站在门外,先朝里面望了一眼,鼻翼间嗅到一丝木质香气,似乎是男子所用,但如今窗门洞开,味道疏忽飘散。
他便也没有多想,只看着满脸震惊的锦苑:“一个人?”
锦苑很快反应过来,便沉下脸:“你这样三番五次擅闯公主府,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是你答应过我的,”郁连峥听她这么一问,反倒是有几分不解:“你说,这里我随时能来,随时能走,因为我救过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酒坊救她的时候,锦苑随口的一句承诺,但一言既出,她也不好收回,便又没在多说。
只问他:“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郁连峥前些日子被她拒婚,好像心情还不大好,但现在看着已经恢复寻常,每日里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