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目无尊卑到了极点。
但她也不敢反抗。
苟一点,没什么不好。
于是很配合:“干嘛。”嘟嘟囔囔的发声。
郁连峥眉头皱的很紧,鹰隼般的眸子好像要看穿她的皮囊,只抵心房。
随后终于收了手,语气淡然:“殿下这般处境,倒确实很缺护卫。”
锦苑沉默着,倒是没有接话。
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过了稍许,锦苑觉得身子舒适,才又慢慢的理清了思绪,既然自己不能够要挟郁连峥做护卫,那留着他也没有太大意义。
一件事了,多活一日也该感恩。
“你走吧,不愿做护卫,我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不合作,也没必要树敌。
他看着锦苑,忽而敛眸,眼底氤氲着隐约的不快:“谁说我要走。”戏谑的笑意在他唇角浮过,郁连峥便又瞧了一眼锦苑被遮住的小臂。
锦苑忽然觉得有点凉。
这眼神太过锐利,他的心思自己也捉摸不透。
“你不走,总不会还想做面首?”她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
郁连峥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起身去到桌边,掌心蜷拢,带熄了烛台内的火。
堂内一片幽暗,只有皎洁月华从窗隙处渗入,铺了满地柔旖。
“莫须有的事,殿下也不必再提了。”他单手撑着脑袋,靠在桌侧:“如果需要的话,今夜我也可以侍寝。”
好像就是拿捏了锦苑的心绪,他笃定她不敢。
月下的眸子,闪着幽微的光,锦苑低下头默默的避开了他的视线,转身往内。
隔着厚重的垂珠帘幕,她翻来覆去,一整夜都睡不好。
但是外面的男人呼吸均匀绵长,好似已经安然入梦。
次日清早,殿外守候已久的婢子听着锦苑起身的动静,端了温水进来,面上还带着几分诧异:“殿下,昨夜可是第一次召了郁大人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