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很清脆。

陆江寒说：“别闹！”

顾扬盘腿坐在了地上。

陆江寒刚打算把他拉出来，办公室门却又被人推开，这回进来的不止有财务经理，还有业务支持部经理，三个主管，一个实习生。

顾扬：“……”

“怎么，”陆江寒问，“要在我这开个会？”

“我们就占用您十分钟时间。”财务经理说。

陆江寒拿起电话：“我还有事没说完。”

“那您先谈。”财务经理站起来，“我们出去等，就在您门口。”

陆江寒：“……”

顾扬默默做了个“OK”的手势。

“算了。”陆江寒把电话放了回去，“说吧，什么事？”

双方看起来都有一肚子苦要倾诉，顾扬就算只作为小贼听众，也被吵得头晕眼花，蔫蔫蹲了五分钟，后来一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拽一拽某人的裤链，反正近在眼前。

以及，还可以做点别的。

陆江寒握紧签字笔，很想把这个小捣蛋鬼揪出来。

但人是他宠出来的，再无法无天，也没有办法。

犯错的主管被财务经理说得眼睛通红，业务支持部的经理也很不高兴，实习生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磕磕巴巴半天没劝到点子上，反而像是在煽风点火，陆江寒重重放下手里的文件，把人全部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