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厮也连忙跟上:“小人问了五少爷的随从,他说五少爷去得是胡同里最里面的一家。”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努力压抑着心里地愤怒,曲仲轻轻闭上眼冲两人挥了挥手。
“曲……”奚安林刚想张口。
眼睛猛地又睁开,曲仲眼底冷霜渐渐凝起,背着地手也渐渐收紧。
“您看着点孩子。”
又是留下这句话,曲仲风一般地往院门的方向走去,步子之快,让奚安林也觉得心惊。
他是知道曲仲有武艺在身的,可还是第一次见他身上发出这种毫无收敛的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
嘎吱——
砰——
连推门地耐心都没有了,曲仲抬起左脚一脚踹开了刘松的房门,房门发出巨大地碰撞声。
屋子里很亮,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分别。
曲仲看都没看,直接走到了床旁边的柜子旁,迅速拉开了柜子。
果然……
原本满满一柜子的衣裳此刻只孤零零地剩下几件躺在衣柜里,那个放私房钱的小箱子还在柜子的上层。
曲仲伸出食指轻轻挑开。
里面果然空空如也,连一点碎银子都没有了。
“哼!”冷哼一声,曲仲绕着屋子开始到处翻找。
这么一找下来,眼神不禁越来越冷。
架子上值钱些的古玩全都没在了,就连书案上他给几兄弟买的端砚也消失不见。
而书案上胡乱地写着好多恨字,越写越大越写越乱,最后连桌面上都画上了墨汁。
“张氏……”
伸手抓住这些皱巴巴的纸张,曲仲竟轻轻地笑了起来:“自寻死路。”
整个西照能让刘松这么绝望又倾其所有的人除了他那个已经改嫁的娘亲别无他人。
当初他从张家村把孩子接回来后也是这样阴沉了好一段时间。
那一年里,几乎是曲仲去哪他去哪,晚上也要挨着他睡不可。
他问过刘松,孩子只说在张家独自睡觉被吓到了,所以胆子小。
他检查过孩子的身上,并未发现皮外伤,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带着他睡了一年,这才让孩子恢复了正常。
可现在看来,当初在张家那半年,这孩子肯定还遇到了其他事。
若只是一个张氏,他肯定不会想到寻死这么一条路。
“把柄……”
轻轻嘟囔着这句话,曲仲伸手从空间里放出了灵墨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