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棍子挥打着草丛,曲仲眼睛四处瞟着。
他刚拐上山路就发现了,这树林松树不少,这种地方应该是松蘑最容易生长的地方。
而且看这里土壤的环境,应该牛肝菌和见手青也不少。
书里的曲仲从十六岁开始就在镇上做伙计。
对这后山的记忆也是很少,只记得是一个不大的坡。
可等曲仲真的进了这山,发现这山林也不小。
隔着一条山路,对面就是连绵看不到尽头的锣鼓山,山上遮天蔽日的树密密麻麻的。
所以与其说他们这里是个山坡。
还不如说是锣鼓山的山脚更为贴切。
“二哥..你都没跟爹商量就决定了?”
曲厚显然有些吓到,连走路都忘记了,只转过身看着曲仲无所谓地到处乱看。
“你回去问问修良,夫子都教了啥。”
推着曲宽继续往前走,曲仲转头去看身后孩子们有没有跟上。
这里仔细观察是没有大型野生动物出没的痕迹。
不过还是要小心些。
“你们都跟紧啊。”
“二伯,我会看着弟弟们的。”
三房的曲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闻言立马挥了挥手里的树枝。
曲家有四个女娃,大房的曲夏,三房的曲春,四房的曲秋和曲冬。
当时曲仲听到这名字就知道这是曲老头随意取的。
跟曲修言几兄弟的名字比起来,确实显得很粗糙。
不过,曲家的女娃子们除了不能读书,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从来也没有出现厚此薄彼的情况。
除了镇上四房的两个女孩子,家里的这两个性子都是比较活泼的。
“好,你也看着点路。”
嫉妒地转头去看曲厚,曲仲心里酸得直冒泡泡。
他也想要香香软软的闺女,而不是傻地冒泡的儿子。
喏--
那个咋咋呼呼还在唱歌的,就是他的二儿子,关键是这歌唱的不知是啥玩意儿,连树上的鸟都惊飞了。
“曲修合,看路。”
头都没回,曲仲伸手扶住额头哀叹。
曲厚有些失神,想起二哥说的话。
他不知道是啥意思,可他听儿子回来抱怨了几遍,说是夫子让他们自己背书。
现在二哥这么一提醒,曲厚真打算一会等孩子回来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