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归尘!你是要气死我吗!这么小你就敢下手!”连华压低声音,气不打一处来,虽说他们天颐民风也不算保守,对于男子和男子之间的感情也是尊重的,但对一个未成年人下手,这也太过了点。

被自家嫂子用谴责的眼神看,慕归尘哭笑不得,他在他们眼中是有多任性啊。

“皇嫂,别乱说,秋秋还是个孩子啊,我怎么舍得。”

“就是说他还是个孩子你...等会...你该不会、还没得手吧...”连华惊讶的睁大了眼,那心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既安心又嫌弃,“没用。”

慕归尘听了这话,神态一度十分扭曲,但又不好说什么我,只能无奈的捂脸笑。

“皇嫂,秋秋没参加过这般规格的宴会,希望您待会儿能看顾一点。”慕归尘拱手,也只有在亲人面前他才能这般放心的把楚秋托付。

连华温柔的轻笑,应下了这事。

御花园,已经有臣子带着亲属来了,他们跪坐在软垫上,互相寒暄。

“听说定王回来了...”

“这个煞星怎么就回来了呢,当年的事闹的还不够吗。”

“呵呵阿,这就要问我们宰相大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御史大夫抹着灰白胡须笑呵呵的打趣。

这话头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携妻带子赴宴的丞相身上,那万众瞩目的啊,看的老丞相是涨红了脸,怒瞪幼子。

在此期间,那些提前到来的各国使团也纷纷入园,原本还笑意盎然的御花园里顿时气氛凝滞,尤其是当白国使团入座后,这种尴尬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阿呵呵,柳大人,别来无恙啊。”身穿白国官袍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跟柳振廷寒暄,得到刘振廷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他们本国官员间互相防备,但对外都是一致的,想看他们天颐的热闹,做梦。

柳振廷冷笑一声,甩甩衣袍回敬:“是很久没见了啊,耶律大人。”,说着,视线在白国队伍里一番巡视,停在某个地方良久。

冷笑:“阿,真是有意思,你们白国太子不先递文书私自偷渡我国,到底是何居心。”

“白国太子!”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接到消息啊。”负责处理外国邦交的官员额头直冒冷汗。

一袭青白色衣袍的俊美青年从耶律言已的身后跨步而出,腰间缀着的血红玉佩彰显了他的身份。

“这是...鸽血玉,白国皇室嫡脉才有的鸽血玉!”

“不知太子殿下来我天颐所谓何事?”在家国大事上,所有人都是一致对外的,本来还有争执的几位大臣纷纷走到柳振廷身后,两派人泾渭分明。

青年低笑一声,声音磁性悦耳:“孤是来给皇帝陛下庆寿的,难道天颐不欢迎本王吗?”

柳振廷抚着胡须,朗声道:“我天颐自是欢迎八方好友,但若是抱有不良之心,我天颐也不是好脾气的。”

“太子殿下,行事还需谨慎啊。”

两人四目相对,具是浅笑,青年朝柳振廷拱拱手,对着身边的侍从颔首,侍从默默退出人群。

“定王到!”

报数的太监高声唤到。

所有人都朝御花园的入口看去,在见到一袭黑底金边锦袍的男人后,纷纷躬身行礼。

“微臣见过定王。”

“免礼。”慕归尘似笑非笑的眼神从在座所有人身上扫过,视线在挑眉浅笑的青年身上停留了三秒,这才转移到柳振廷身上,“柳大人,数年不见,身体依旧如此健朗。”

被点到名的柳振廷额头冒出细汗,连连低声道“不敢不敢”,刚刚怼人的气势一落千丈,连带着身边的人都噤声,但唯独穿月牙白锦衣的青年,不仅不恭敬行礼,反倒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慕归尘。

“皓儿!”柳夫人拉拉儿子的衣袖,不停的给他使眼色,这是皇宫,该有的礼数不能废。

柳明皓不满的握紧拳头,明明,明明当初的他不需要在慕归尘面前卑躬屈漆的,奈何不论心里怎么想,明面上还是要守规矩,表情气愤的青年愤愤的躬下身子,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被男人护在身后的清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