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宴答应的爽快,设计师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如果苏宴不答应,那他儿子只有“奉献”高层这一条路可以走,现在和苏宴学些东西,用这些年在娱乐圈的名气,还勉强能维生。
“谢谢,太谢谢苏先生了……”设计师不断地道着谢,手都在不住颤抖。
苏宴摇摇头,“只是举手之劳,徐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苏宴话音未落,“咔哒”一声门响,拎着奶茶的远平江从门后钻进来。
“给。”远平江把奶茶递给苏宴。
苏宴摸了摸奶茶,已经有些凉了。
楼下有工人叫设计师,他先下了楼,苏宴和远平江顺着楼梯向阁楼走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苏宴明知故问。
远平江没看苏宴,径直向上走,走到一半,他才回头,看着苏宴的眼睛,“你就是个滥好人。”
苏宴弯起眼睛笑笑,“谢谢夸奖。”
听到苏宴毫不客气的回应,远平江加快了脚步。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苏宴耸耸肩,无所谓地跟了上去。
——
傍晚回家路上起了小雪,苏宴在车上感觉浑身乏力,开始怀念起君知谦温暖的怀抱,他窝在柔软的靠背上昏昏欲睡,所有人下了车他也不知道。
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才闻到了熟悉的清凉初雪香。
“嗯……君先生……”苏宴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苏宴睁大眼睛抬头,正对上黑暗中君知谦如同黑曜石般透彻明亮的双眼。
“醒了?”
君知谦没有放开他,而是直了直身体,抬手撩起他的刘海,俯身用额头碰了碰他炙热的额头。
“不是发烧,是发热期。”君医生这样诊断道。
苏宴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我们认识一个月了?好快啊……”
说着,趁着君知谦不注意,苏宴直起上半身,在君知谦的嘴角落下浅浅一吻,又迅速缩回他的风衣下,“我是病人,现在是发热期,你不能惩罚我。”
过了一会儿,苏宴又从风衣下钻出一半脑袋,声音闷闷的,“但是你可以帮我治疗发热期……”
我都馋你身子好久了,你都不给我看。苏宴怨念极深地想,视线不断在君知谦的身上巡睃。
君知谦被他撩拨得浑身***,他单手扯了扯领带,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宴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还要故意这么做。
挠挠君知谦的手心,苏宴的脸在上面蹭了蹭,朦胧的眼睛饱含爱意,手指顺着他的手腕向上。
“君先生才是,故意装做不知道……每晚只知道睡觉,都不看看我……”
苏宴的娇嗔是往君知谦心头的火山里扔的那颗炸弹,理智被岩浆淹没,吞噬,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火焰将雪融成了氤氲的水汽,铺满了车窗。
几个小时后,君知谦抱着累得沉沉睡去的苏宴从车上走下来,直奔电梯。
君知谦从卧室走出来时已经是几十分钟后,在走廊里,他遇见了远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