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下意识抬手摸颈后的腺体,却被君知谦扣住了手腕。

不知道君知谦按到了哪里,车内隔屏升起,后排成了完全封闭的空间。

“君,君先生……”车内很黑,苏宴是真的感到了害怕。

下一秒,一股沁人心脾的初雪香味弥漫在苏宴和君知谦身边,苏宴甚至能感觉到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自己皮肤上的凉意。

雪花触及即化,柔柔的,凉凉的,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俏皮。

苏宴猛地看向君知谦,在黑暗中他看不起君知谦的表情,却知道,他的目光一定落在自己身上。

和那些跳跃飞舞的雪花一样。

很快,随着苏宴身上热度的降低,一种妖艳诡谲的香味逐渐侵袭了洁白的初雪香味,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雪香在让步,在试图和那香味交融。

苏宴的手被君知谦握住,那只大手很温暖干燥,苏宴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就这样,两人沉默着,直到***褪去。

直到纯白无暇的雪花染满了罂粟花华丽浓郁的黑紫。

——

躺在床上,精疲力竭的苏宴才后知后觉刚刚在车里发生了什么。

颈后的痕迹更深了几分,虽然已经做过简单处理,但接触到还是会痛。

他在宴会上没怎么吃东西,在车里折腾了一番,这时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正巧君知谦进门,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苏宴自动联想到自己在车上的丢脸事,连忙钻进了被窝里,羞红了脸不肯出来。

君知谦走近,就看到床上背对自己缩成一团的苏宴,有些无奈。

拍拍被子,“厨娘做了鸡蛋羹,下去吃点。”

苏宴缩的更紧,动动腿,“我不饿……”

房间安静了几分钟,苏宴以为君知谦离开了,便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一抬头,却看到君知谦正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

“君先生,我真的不饿,就是有点累了。”被抓现行的苏宴编不出什么好理由,只好这样说。

君知谦点头,“去洗澡?”

苏宴眨眨眼睛,“君先生不去吃吗?”

君知谦单手解开领带,“那是为你准备的。”

君先生竟然还是个潜在暖男?苏宴抿唇一笑,觉得自己距离完全攻略君知谦又近了一步。

从床上爬下来,苏宴穿上和君先生情侣款的拖鞋,走到桌边喝水,期间还偷瞄了眼君知谦换衣服。

君知谦的身材很匀称,腹肌丝毫不影响身体的协调美,肌肉看上去就强劲有力,苏宴一不小心瞄到了不该看的地方,喝水差点呛到,他连忙转移了视线。

可脑子里那具完美比例的身体已经留下了烙印。

甚至刻入了DNA。

以至于君知谦让他进浴室他都没听,直到他放下水杯,才留意到后方接近自己的君知谦。

“君先生?怎么了?”

“洗澡。”君知谦每次和苏宴说话都不超过十个字,苏宴觉得他被人传是“哑巴”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