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漓看了他一眼,别开脸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这么大个人了,知道自己过敏出远门居然还不记得带药,还有你过敏原是什么,我们提前避开,过敏这事儿一不小心会休克死人的。”
宋矜忽然抬头,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我也是才知道我居然会过敏,你信不信?”
江妤漓只是诧异了一秒钟,看了眼他头顶那坨集聚不散黑气。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对于时刻头顶死气还没死的男人,一切皆有可能。
宋矜默默捧着杯子不说话,手指摩挲着杯壁,眸色深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江妤漓见他还没喝药,出声提醒。
“快喝药啊!再不喝就凉了药效不好。”
中药独有的苦涩气味冲进鼻子里,宋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摈住呼吸一口气把药灌下。
苦涩的味道顿住霸道地占据整个口腔,这让宋矜很不舒服,他舌尖舔着牙根,努力忍受着那股苦涩的味道。
刚要提醒他不用喝那么急的江妤漓,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适,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放在他床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儿。
宋矜看看糖,又看看她。
江妤漓连忙解释,“前台非要送我的。”
说着,继续从口袋里陶糖出来,一把又一把,铺满了小小的床头柜。
“好了!你赶紧休息,我回去了!”
江妤漓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门开了有关,房间里只剩下宋矜一人,床头的灯光比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还要柔和,静静地照着床头。
宋矜的目光看向那里,一包药和一摊糖静静在灯光下,他忍不住勾勾唇。
他伸手拿了一颗剥开塞进嘴里,甜蜜的味道立即将中药的苦涩冲散。
舌尖忍不住在那颗糖上转来转去,食髓知味。
“真甜!”
这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接通,一道急不可耐的男音就传了过来。
“老大,你没事吧?”
宋矜淡淡“嗯”了声。
张扬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自从三年前老大你身上总是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危险事情,我这颗心就一直提着没放下来过,听小眼睛说上次你差点出了车祸被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