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众人留在庄内用饭,灯光低暗不明,甚至带着些惨碧之色,衬着墙头松枝,颇有些“鬼灯如漆”的阴森,因此,窗外的夜也显得分外萧索、寂寞。
任老伯安排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众人将就吃了一些,然后坐着说话。
见杨念晴还在为见不到云碧月的墓失望,任老伯笑道:“这里倒有一副她的画像,你果真想看,老朽就取来。”
杨念晴喜得连声道谢。
任老伯出去片刻,很快取了个画卷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画卷徐徐展开,现出一名红衣美人。杨念晴仔细看,发现那纸张泛黄却无半点破损,主人肯定十分珍惜,这时代的画技虽不够写实,可画中美人眉目宛然,衣带褶皱,竟也栩栩如生,其绝色姿容,经由画师之手,展现得淋漓尽致,美得令人惊叹。
任老伯黯然道:“这丫头原本也是一个好孩子,与两位少主一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杨念晴闻言暗暗感慨。
怪不得云碧月给白家带来灾难,老人提起她仍无怨恨之色,云白两家交情在,毕竟是白家亏欠了云碧月,长辈们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吧,所以画像才能保存得这么好。
李游看了半晌,长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随即朝南宫雪笑道:“论画,南宫兄是名家,何不品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