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降临,城外码头依旧热闹得很,来往船只络绎不绝。一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船也泊在岸边,一串灯笼高悬在桅杆上,随着寒冷的夜风微微晃动。
船舱正中赫然摆着一副棺材,衬着幢幢灯影,使得气氛格外凄清、诡异。
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南宫雪看着门外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今年三月在下还曾去过一次,想来眼下洞庭湖又别是一番风景了。”
何璧道:“一片水有什么好看。”
南宫雪摇头:“水也有不同,西湖之淡妆浓抹,大江之奔腾澎湃,而洞庭之水,必要到了秋天才格外好看。”
“是水都差不多。”何璧道,“有个死人在,就更不好看了。”
南宫雪终于苦笑:“何兄……”
舱门外忽然响起个声音:“洞庭水好不好看,明日便知,南宫兄须记得下次谈风景时,还是先去找一头牛最好。”
眨眼间,船舱内就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人抱着一个人。
见二人这般模样,南宫雪轻轻咳嗽:“此话怎讲?”
杨念晴笑道:“说你对牛弹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