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小心再碰到伤口。”单麟甲搂住他的腰,下巴贴在他的鼻尖上轻轻蹭了蹭:“乖,睡吧。”

“疼,我睡不着。”莫垚被他的胡渣扎得有些痒,皱皱鼻子不开心的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你骗人。”莫垚瞪他一眼,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气势:“你还说没生我的气,从晚上开始就一直不主动跟我说话,也不拿正眼看我,现在也在逃避话题,这难道还不是在生气吗。”

“媳妇儿……”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吊水拔掉!”

莫垚说着还真的要去拔他手上的针头,单麟甲吓了一跳,忙拦下他的手把他搂在怀里不让他乱动:“媳妇儿,你就安分一点,一会回血了你又该叫疼了。”

“那你就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垚不耐烦的蹭了两下:“你要是对我哪里不满就赶紧说出来,没必要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只是在气我自己。”单麟甲叹口气,看着他裹着纱布的伤口,周围的头发还因为要缝线被推掉了一部分,白色的头皮现在看起格外的扎眼。

“这个伤口就算好了,它结得疤以后也会一直留在我的心里,媳妇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莫垚眨眨眼睛,搂着他的胳膊轻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在别扭什么呢,哪有那么夸张啊,其实就是疼了点,血流得多了点,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的,不就是被砖头拍了一下吗,又不是人被拍傻了。”

“你不懂。”单麟甲吸了一口气,搂着他的手臂有些细微的颤抖:“今天你昏迷着被从里面推出来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都快要停了,脑子里在那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种都是以你要离开我为结点,媳妇儿,在那一刻我才清楚的明白,如果你真的不在我身边了,我一个人真的可能会撑不下去……”

“可是我现在就好好的在你眼前什么事都没有啊。”莫垚握着他的手,有些急切的看着他:“大甲,你不要一个人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你好好看看我,我没事,除了脑袋上被缝了几针,其他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从另一方面讲,我这次可是替小椅子挡的砖,这一砖头如果不砸在我头上,那现在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小椅子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阿姨一定会受不了的。”

“可这次如果不是小椅子非要跟你闹别扭,又怎么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这件事责任在他,你本来就不应该替他……”

“大甲!”

莫垚突然开口打断他,捧起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你想说什么,难道在你心里认为情愿让小椅子自己挨下这一砖头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你的亲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