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熬的是周六和周日,我一整天都缩在被子里。
不漱口、不洗脸,蜷缩在被子里,看着霆给我的信和以前我们一起拍的照片,昏昏沉沉。
每次电话响起,我就会心惊肉跳,拿起电话就象是在等待判决一样。
总是公司的人和朋友们在问候我,却依然没有霆的消息。
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好放起霆最喜欢听的音乐,把卫生间浴盆的水龙头拧开,在霆买的巨大毛绒玩具上喷上霆最常用的香水,把挂着霆很多衣服的大衣柜打开,然后自己抱着那喷了香水的毛绒玩具,坐在沙发里,闻着上面的味道。
这一切会使我感觉到霆刚刚还在,好像就是到门口的商店买点东西,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但是我还是不能忍受那象是在心窝被扎了一刀的非常真实确切的疼痛。
我会流眼泪,需要不断地擤鼻涕,但是我哭不出声音来,只能那样默默地流泪。
周一,我勉强到公司去,故作镇静地支撑了一上午。
中午就在也沉不住气,想到上海去找小春、到淳安去等霆。
但马红芳却问我:“你走了,可要是霆有消息了,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有意避开你。
你怎么办?你不能走,应该在这里等消息!”周勇也是这样的意见,我只好采纳了他们的意见。
因为此时的我,已经六神无主,没有主意了。
二十三日的清晨六点左右,电话响了。
是霆母亲那个单位的卢叔叔。
他说看到霆家里的窗子开了,就过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