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压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脸在陆召的胸口狠狠蹭了好几下,才闷声道:“我好爱你。”
被蹭的很痒,陆召本来想笑,但笑容被这话一浸泡,就成了柔软的表情:“我知道。”
“比昨天更爱你。”白历说,“明天也会这样。”
陆召心里横生出一些膨胀的占有欲,他的手摸索着从白历的后脖颈伸向脊背,想把这个人揉搓成自己的一部分,就能带着一起去任何地方。
但心里的疯狂在手触碰到皮肤时就又变得轻柔,陆召闭了闭眼。
“我知道,”他说,“我也是。”
每当觉得这份儿爱已经足够多足够满,但第二天睁眼,却发现自己还能更爱对方。
白历没有想过自己是能产生如此巨大感情的一个人。
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让一个人产生无尽的感情。
午饭就在这种磨蹭下拖到了半下午,陆召本来就是发情期,精神放松就容易散漫,从头到脚都有些懒,白历更是蹬鼻子上脸,懒上加懒,直到两人都饿得不行才终于拖拖拉拉地走进厨房。
家里的菜不多,就叫了超市的机器人外送带上来新鲜的食材。
考虑到两个成年人这会儿都饿的能干三碗饭,实在是经不起精细的长时间烹饪,白历快速炒了几盘菜。
陆少将被以“驾驶疲劳”和“发情期”两个理由压下,没能进入厨房帮忙,只能盛了两碗饭端上餐桌。
“白樱什么时候走?”陆召问道。
“就这几天吧,”白历边说边把菜盛出来,“坐私人飞艇。”
陆召帮着把菜摆上桌,看着白历甩着手上的水珠坐下,才又问:“你去送吗?”
白历的动作僵了一瞬,隔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对白樱,白历总是显得很没想法。
可能是极大的失望过,所以后续的任何事情都有些提不起劲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你不想见她?”陆召拉开椅子坐下,闻着饭香味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得直叫,“你们没再联系过?”
从陆召离开已经半年有余,白历也并非没有见过白樱一面。
“见过几次,她找了些有利于康复的药之类的给我,”白历淡淡道,“大部分都是送到研究所或者医院,没露面,有几次在门口偷看被我逮到了。”
“逮”这个字用的相当形象,陆召笑了笑,心里有些无奈。
白历的腿伤已经是多少年的事情,能吃的药能用的手段他都用过了,白樱送来的东西他多半也都实践过。
这一点白樱也清楚,可她也想不来更多能做的事了。
白樱已经错过了白历最需要她的时间段,剩下的就只有无法修补的裂痕。
但至少她学会不让裂痕继续扩大了。
“我不知道想不想见她,”白历给陆召夹了一筷子肉,又把饮料倒上,才皱着眉道,“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陆召无言,沉默着扒了两口饭。
他对白樱的感觉很平淡,但他很重视白历的感受,作为旁观者也比白历自己看得清楚一些。
要是真的不想见,大概白历也没必要这么纠结。
“去送送吧,”陆召说,“不一定要说话。”
白历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夹了一片菜叶咔嚓咔嚓一点点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