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在嘲讽他回回都尿遁,笑的不行:“没事,你要愿意,咱俩可以手拉手去上厕所。”
一块儿把司徒给丢宴会上。
俩人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两人有一点特别相似,都很缺德,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开始狂笑,乐了好半天。
“我说真的,鲜花,”白历又说了一遍,“你不愿意去就不去。”
陆召看了白历一眼,从结婚那天起白历就把一切能让他选择的问题交给他自己选择。这回陆召没选,问道:“你愿不愿意去?”
白历斜靠在座位上,两只手臂抱在胸前没吭声。
等陆召想再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白历摇了摇头。
不想去。
他脸上还带着笑,还是白大少爷的样子。
陆召张了张嘴,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嗯”了一声,将头转到另一侧看车窗外的风景,语气平淡道:“那上厕所的时候喊上我。”
白历乐了:“得嘞,您放心,我肯定把上厕所路线摸的门儿清!”
没问白历为什么不想去,陆召靠在后座上,觉得有点儿困,就闭上眼睛。
他跟白历活到这个年纪,都是靠着自己摸爬滚打走到今天,早就过了需要别人关心才能成事儿的年龄段,也不是好奇别人为什么不开心的臭傻比了。
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人讲清楚了,人家就觉得你矫情。
就跟白历一直到标记他之前都没问过他为什么会抑制剂使用过度一样,陆召也不想去揭白历跟唐家的伤疤。
如果白历能做到的就是不问缘由的在陆召的腺体上落下极度克制的咬痕,那陆召寻思了半天,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应该就是陪白历上厕所了。
行吧,反正他也没跟人一起上过厕所,刺激。
闭上眼还没休息多久,悬浮车就开到了指定地点,车一停,陆召就睁开眼。
白历估计也眯了一会儿,正打着哈欠揉眼睛。他从昨天就没休息好,这会儿放松了就觉得有点累:“鲜花,你先上去吧。”
陆召看看白历,没动。
“我去附近超市买点儿菜,”白历解释,“兑付了好几顿营养液,腻味。”
陆召扫了一眼白历的腿:“能行?”
这一眼给白历看的哭笑不得:“行,怎么不行,就走两步路。”见陆召还是没动,犹豫了一下,试探性问了一句,“要不您也去超市溜达溜达?”
陆召点点头,准备下车。
“不过你能行?”白历也问了一句,还没忘了陆召这是发情期的阶段,不太稳定,很容易被外界引导,“这附近超市人不少,信息素很杂。”
陆召走下车,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没事,我身上都是你的味儿,闻不到别人的。”
而且标记之后只要一直在标记自己的alpha身边,情绪和身体都能得到极大的安抚,相当稳定。
等陆召都从车上下来站了好几分钟,白历还没动静。
陆召觉得奇怪,弯腰从车窗往里面看。
白大少爷捂着脸,脑袋顶着前排的车座后背,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哎,”陆召喊了一声,“白历?”
白历的脑袋动了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鲜花,你能不能降低一下你说话的杀伤力?”
陆召没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