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
李堰:……
李堰强行压住眼底欲/望,将柳临溪放开,开口道:“管的倒是多……”
柳临溪一见李堰这副表情,活像个想偷吃甜点被人强行喝住的小孩一般,一脸委屈懊恼却又不得不忍耐。柳临溪心中不觉好笑,开口问道:“褚先生是谁?怎么还能管得着咱们的事情?”
“褚云枫,前任太医院院判褚中原的独子。”李堰道:“他继承了褚中原的医术,年纪轻轻倒是颇有本事,朕让他来宫中,往后负责照料你的饮食汤药。”
柳临溪一怔,心道这英俊少年竟然是自己的专属大夫?
“哈哈,那感情好,褚大夫年纪轻轻相貌堂堂,由他给臣诊脉,可比向太医他们有趣多了。”柳临溪笑道。
李堰闻言抬眼看向柳临溪,一脸的警告之意。
偏偏这人是自己找的,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临溪后来才知道,这个褚云枫虽然因为年纪尚轻名不见经传,但其父褚中原当年却是太医院鼎鼎大名的人物。当年先帝的平安脉一直都由褚中原负责,就连太后有孕之后的一应汤药也都是褚中原负责。
据说太后怀李堰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大好,有好几次都险些滑胎。若非褚中原医术高明,李堰能不能顺利来到这个世上都是未知。
因着这层关系,柳临溪再看那褚云枫的时候便总莫名带着几分亲切。即便褚云枫一直冷着个脸,像是个来讨债的债主,柳临溪却也不觉得厌烦,依旧对他十分客气,还总忍不住想逗一逗这个不苟言笑的少年。
“我看你总是一脸不高兴,是不是不想进宫,被陛下找人威逼着来的?”柳临溪笑着问道。
“我并未不高兴,只是天生面皮冷,不大爱笑。”褚云枫冷淡的道。
柳临溪点了点头道:“那便好,我还怕你半推半就的,受了委屈。”
“柳将军精神看着倒是不错。”褚云枫示意柳临溪换了一只手,然后按在对方手腕上一边号脉一边问道:“柳将军与陛下房/事如何?”
柳临溪一怔,问道:“你小小年纪,对这种事这么好奇?”
“我是柳将军的大夫,这些事当然要问清楚些,并非是因为好奇。”褚云枫面色一红,争辩道。
“哦,这要从何说起呢?”柳临溪问。
“多久一次?”褚云枫问。
“嘿嘿……”柳临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陛下年轻,身体底子好,一次小半个时辰吧。”
“……”褚云枫深吸了口气道:“我问的是,多久同房一次,不是问每次多久。”
“哦。”柳临溪闻言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一日大约三次?上一次是早朝前。”
“!!!”褚云枫皱了皱眉,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柳临溪道:“柳将军好歹也是国之栋梁,该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应该保重身体,克制欲/望。你们如此频繁……无论对将军自己还是陛下,都非益事……”
柳临溪见褚云枫这副表情,心中觉得十分有趣,又道:“是,褚大夫说的甚是,往后我一定好好劝劝陛下,莫要沉迷男色,损了精/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褚云枫虽是大夫,但毕竟年幼,被柳临溪这么一闹,原本的云淡风轻荡然无存,顶着一张大红脸替柳临溪诊完了脉。
“从前的药不必再吃了,自今日起,我每日会为将军诊脉三次,也会依着将军身体的状况斟酌用药。”褚云枫说罢起身写了个方子递给苏恒道:“着人去御药房抓药,抓过来之后给我过目再去煎药。将军午膳前就煎上,半个时辰后将军用完午膳便可服食。”
“是。”苏恒忙将药方交给一名行事稳妥的宫人去御药房抓药。
褚云枫收起了药箱,朝柳临溪道:“我此后会住在偏殿里,方便随时照看将军。除了汤药之外,每日睡前我会为将军针灸。再有就是……将军与陛下往后该尽量克制,每日最多只可同房一次。”
“这话我会同陛下说的。”柳临溪忍着笑意佯装苦恼道:“就是不知陛下肯不肯听我的话,每次我都说不要,陛下……”
“柳将军放心,我会亲自去同陛下说的。”褚云枫说罢拎着自己的药箱出了内殿。
柳临溪看着少年背影,不由失笑。这褚云枫年纪轻轻,心思并不深沉,喜怒都写在脸上。今日俩人一见面,柳临溪就觉出来了,褚云枫很不喜欢他,也不知是看不惯他“蛊惑了李堰的君心”,还是觉得他油嘴滑舌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