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改了去湍河营,那边有猎场吗?”柳临溪问道。
“我听闻那边从前确实有个围场,但已经荒废了多年,如今骤然启用,想必事情也有些麻烦。”柳向晚道:“所以陛下这几日才比较忙,忙得都没顾上来看兄长。”
柳临溪:……
怎么李堰多日不来霁月居的事情,连柳向晚都知道了?
但他如今却也顾不上不高兴。
原书中最终威胁到李堰的是徐州营,书里的剧情是——在程远的助力下,徐州营在几年后起势,险些倾覆了大宴国的根基。如今因为变数太多,程远改去了湍河营,那将来代替徐州营行大逆之事的会不会变成湍河营?
若是如此,这湍河营对李堰来说便十分凶险。
李堰不也一直视湍河营为心头大患吗,为何要将猎场改在那里?
“兄长,你没事吧?”柳向晚问道。
“我去一趟御书房。”柳临溪说罢便快步往外奔,柳向晚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柳临溪匆匆出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穿了一件素色长袍,头发也一如既往地半散着垂在肩头。不过他这副随意的样子却丝毫不显邋遢,反倒越发凸显他骨子里那份恣意。
御书房内,李堰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头也不抬的道:“朕不饿,再劝就出去领罚。”
“陛下,柳将军来了。”苏恒道。
李堰闻言笔尖一顿,眼睛很明显的亮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李堰放下笔快步绕过书案走到柳临溪面前,伸手似乎想握一下柳柳临溪的胳膊,被柳临溪抬眼一瞥,却又讪讪地收回去了。
李堰打量着柳临溪,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柔和,问道:“你是特意来看朕的?”
“臣……听闻陛下将秋猎的地点改在了湍河营?”柳临溪问道。
“是。”李堰道。
“陛下为何要这么做?”柳临溪问道。
“朕不是说了要让你接管湍河营吗?总得快些处理好,免得你等急了。”李堰半真半假,带着几分笑意道。
柳临溪闻言略一皱眉,开口道:“陛下如此大费周折,就是为了这个名正言顺遣臣出宫的由头?”
“出宫?”李堰一怔,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大可不必,陛下若让臣出宫,只需一句话,臣连夜搬回柳府便是。”柳临溪道: “不必如此冒险,将自己置于险地。”
“出什么宫?”李堰眉头一拧,开口道:“你已经是朕……朕早已做了打算……何时说过要你出宫?”
“陛下自是不需要自己开口……”柳临溪叹了口气,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朝李堰道:“湍河营的情况……实在过于复杂,秋猎的地点请陛下三思。”
李堰开口问道:“如何复杂,你倒是跟朕说说。”
“湍河营……”柳临溪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无凭无据地总不能说他们可能要造/反吧?
李堰见他吞吞吐吐,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开口道:“况且你不是一直想见程远吗?这次去湍河营,便不怕见不着他了。”
“这么说,臣倒要多谢陛下成全?”柳临溪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李堰见状忙一把拉住他,放低了声音道:“别跟朕生气,这几日朕吃不好睡不好,忙得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见到醒着的你了……朕……有许多话想同你说。”
柳临溪一怔,总觉得李堰这话里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
一时之间却又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