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势,孙凤白想表达今天他来守夜。
迟钝的景胜自然是看不懂,魏青言也疑惑地看孙凤白在那比比划划,眼前这两个木头简直要把孙凤白气死。
没有办法,他再次跑到书桌边,孙凤白以前也是练过毛笔字的,上次是因为坐在床上写,才写的歪歪扭扭,现在平铺在桌上,他写的又快又顺,是一手好看的楷书。
把纸拿个景胜看,见那家伙看了许久,这才抬头道:
“可是二老爷你身子也虚,而且还刚怀了孩子,休息要紧,将军这边我来照顾就好。”
打定主意今天要在这守夜,孙凤白也不管说什么,硬生生地把他推了出去,还把房门的插销落了锁。
可是想了一下又发现不对,忙把门打开,把景胜拉了回来,让他帮魏青言换好垫被后,这才又推出去。
魏青言为了救他才受那么重的伤,自己照顾他本就是理所应当,而且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自然会量力而行。
“你有孕,应该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的魏青言开口劝道。
孙凤白走到床边,再次帮魏青言头上的布巾换了一道,接着就脱了鞋子,越过魏青言往里边爬。
这间房不止比他们住的厢房大,连床都要大上许多,因为魏青言平躺着的时候,受伤的肩膀朝里,所以孙凤白爬的时候特别小心,生怕压到。
“之前不是不愿和我睡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魏青言难得的打趣,让孙凤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负气地瞥了他一眼,往旁边一甩头,用手指指自己的肚子,表示虽然魏青言受伤,但是作为孕夫,自己也是需要好好照顾的。
晚上孙凤白频频越过魏青言帮他把布巾浸湿再拧干,弄了十余次,他便直接把布巾扔到水盆里,抢了魏青言一半的枕头,闭眼开始休息。
坏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孙凤白闭着眼睛就觉得怀里空荡荡的,怎么都睡不着。
“需要我借你手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