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叫崇朝,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原先是个在妓院打杂的,因为被老鸨逼着去卖身,便让李妈妈引喝醉了的魏将军过来,原先是想着能让魏将军看上,赎身带走,谁知道居然好命地怀了孕。
对!这个地方的男人居然也能怀孕,而且李妈妈一直在强调的一点是自己刚才生的是魏将军的长子,而魏将军在襄国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立过无数次战功,家里有没有将军夫人,许多官家老爷争着抢着要送千金公子们来攀这门亲事,却统统被他挡掉了,因此魏将军也得罪了不少人。
听着李妈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串,孙凤白整理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正想问那自己现在到底在这里算是什么身份的时候,外面就又来人了。
李妈妈忙站起身侯在床边,来人正是方才魏青言派出去的景胜和他找来的陈大夫。
老大夫医术想必很不错,他才走近孙凤白就闻到了浓重的中药味,给孙凤白把了脉,又查看了舌苔和眼白,这才慢悠悠地道:
“没什么大碍,男子生产身子肯定比女子要虚,静养就好了。”
收起自己的药箱,老大夫晃晃悠悠的走到一边,在桌上铺好纸张后写了药方,递给站在一边的景胜,
“你随我去取药,每日煎了给他服下。”
看着那两人再次慢悠悠地离开了房间,孙凤白转头看着李妈妈,略微狭长的丹凤眼水汪汪的,
“李妈妈,我现在在这府里是什么身份啊?”
不了解情况但孙凤白好歹也有点常识,按说一个将军怎么都不会把一个从妓院拽回来的人当老婆,说不定只是单纯为了生孩子,对一个将军而言掐死这样身份的人应该连毛都不会少一根。
孙凤白的猜测显然没错,李妈妈那张随时都挂着讨好的笑的脸竟然也表情难看起来,拽着衣袖,李妈妈扭捏了好一会,
“这,这,其实也没什么,子祁,你放心,你帮将军生了个儿子,怎么都不会亏待你的,就算不能当妾室也会给你点盘缠,再不济总会帮你赎身,怎么都比呆在那窑子里的好。”
什么?孩子都生了,那什么将军居然还没把人给赎出来,太狠了吧!
看孙凤白呆靠在床头,眼神无光的样子,李妈妈以为是打击大了,忙继续宽慰道:
“你已经算好命了,你想那竹林春虽然在倚栏阁挂头牌,可到头来还不是得窝在那地界当个卖身的倌儿,你怎么也强过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