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元无言以对。
“神族为什么是神族,那是因为神族全是神灵,”白牧面带微笑,“天壤之别,天堑鸿沟,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事实摆在眼前,吴中元想不承认也不行。
“背信弃义和自欺欺人是世人的通病,”白牧缓步向前,“而且他们还非常擅长为自己的背信弃义寻找借口和理由,我原本以为没有例外,现在看来例外还是有的。”
吴中元很想说‘你没资格考验我,’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神族强大的实力摆在眼前,只要神王一声令下,不出一个对时他就能彻底变成孤家寡人。
这种无力感令他万分无奈,但无奈的同时也只能接受现实,就像一个十年寒窗的学子,到了社会上却发现自己辛苦努力所得来的成就还比不过一个富二代,这貌似很不公平的残酷,实则也透着极度的公平,凭什么人家几代人的努力,还不如你的十年寒窗?
神族的族人全是包括人族在内的所有生灵其中的佼佼者,千百年积累下来,岂是他几年的辛苦所能拉近甚至反超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痴人说梦,天就是天,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决定权在人家手里。
白牧走到吴中元对面三步外站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经历变故和诱惑,任何人都可以信守承诺,只有在需要作出取舍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的格局和心性,你不但经受住了诱惑,还经受住了族人对你的误解和质疑,有你为王,人族还有希望。”
人都是要面子的,吴中元也不例外,对于这种居高临下的评价,吴中元内心是非常排斥的,即便对方说的是认可他的话,他也不愿接受,一句‘你不要趾高气扬,’就在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原因有二,一来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恶意,二来这么说就显得太幼稚了,因为对方只是如实客观的陈述了事实。
白牧伸出左手,微笑的看着吴中元。
吴中元知道他在索要什么,便自腰囊里拿出那块丹田甲片递了过去。
白牧收回甲片,“在九天诸神看来人族是个卑劣的种族,是不配与我们并肩对等的,人族只能被奴役,被管束,但我不这么看,不能因为人族势弱就强加规则,应该给人族一个机会,你顶着巨大的压力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我不接受这个机会呢?”吴中元问道。
“哈哈哈,这是你最后的倔强吗?”白牧笑着拍了拍吴中元的肩膀,转而迈步向心月狐所在的石室走去,“你应该问我想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吴中元没有接话。
白牧挥手散去了吴中元布在洞口的灵气屏障,就像随手撩起了门帘,“我与你一个公平对赌的机会,文斗和武斗由你们来定,赌注由你们来定,赌几场由你们来定,自哪里赌由你们来定,所有规则都由你来定,不过时间由我来定,我只与你们半年时间,六月初六午时开始。”
吴中元仍未接话,白牧的这番话透着强大的自信,几乎将所有主动权都交到了人族手里,而白牧之所以限定时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当年自心月岛守护了心月狐半年,白牧便还了他半年。